「這...這是在和誰打啊,這個傅家主怎麼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前面的,之前就有人懷疑扮演殺人魔和傅家主的npc換人了,現在看來他比之前厲害得多得多,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換人了,那主播的劇情線紊亂也就能說得通了,不是同一個npc,變數肯定大。」
「說起主播...我家主播呢?」
如果南喬能看得見彈幕,一定會回應他們,她現在在裝死。
打鬥的身影又遠離了直播間,沒有人注意到就在某一瞬間,水波中帶著的黑紅兩色的能量波及了她眉心處的避水珠,那粉色的小珠子閃爍了一息便從眉心處滑落下來。
而南喬剛用鼻子吸氣就吸了一大股水進了鼻腔,嗆得咳嗽可緊接著就是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又來了。
嗆水,憋氣,快要窒息,掙扎之間動作劇烈,很輕易就將打架的兩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最先發現她不對勁的是摟著她的燭瞑,當即停住掃向對方的尾巴,把南喬軟下去的腦袋抬起來,
發現她眉心的避水珠沒了。
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使了術法將她往上推了出去,傳送到了池子邊上。
一切就發生得很短暫,再一次呼吸到空氣的時候,南喬才咳嗽著緩過勁來。
這時候,她的直播間才恢復正常。
所有人就見著原本懸在池水中的她突然被一股力量托著飛速往上面走,緊接著就被放在了浴池邊上。
「...我的大腦告訴我,我好像錯過了什麼,但是我的眼睛看不見真正的畫面。」
「加一。」
「主播,主播你說句話啊主播。」
南喬咳嗽著,暈暈乎乎間看見一閃而過的彈幕。
剛想要說什麼,浴池裡面突然傳來破水而出的聲音,她側過頭看過去,就見著濕漉漉的傅家主,不對,應該是遍體鱗傷的傅家主。
她在浴池裡面的時候看不見,可現在看得清楚,他身上多了許多血洞,還流著血,身上的衣衫也是被腐蝕的居多,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勉強能遮體,唯有那張臉還能看。
用慘字已經無法形容出他的現狀,南喬覺得再打上幾分鐘,他的命就沒了。
「你...」
南喬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虛,可還沒說出來話,就見到他急切地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確定只是因為嗆了幾口水沒受別的傷,他才鬆了口氣。
「海棠沒事就好。」
南喬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手臂上的傷口,「你的傷...」
「不礙事。」
他竟將她抱了起來,又放到了床邊,目光觸及到他放在上面的裡衣,動作頓了頓,「海棠先將身上的濕衣換下。」
說著便轉過身去,要去衣櫃裡拿新的衣衫出來。
目光觸及到他身上的血肉模糊的那些傷口,南喬抿了抿唇,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心下一陣愧疚便伸手去拉住他的手,「我給你上藥。」
原本已經起身的傅家主動作適時地停住,垂眸看著南喬那拉住他左手手背上的蛇紋,唇角仍掛著溫和笑意,可眼底卻暗潮翻湧。
他在轉過身的剎那間掩蓋過去,聲音依舊輕柔,「那便多謝海棠了。」
這屋子裡大概是常常備著傷藥,南喬見著他去到一邊的櫃裡拿出來一套新衣和傷藥。
屋裡依舊燃著油燈,昏黃的燭光將他背部照亮了,新添的傷口血肉模糊著,看起來像是被某種液體腐蝕了血肉,有些嚇人。
「疼就出聲。」
南喬用濕布擦去血污,她垂眸避開他灼灼的視線,將冰涼的藥膏抹在傷口上,背部,身前,一處一處細細給他上了藥。
卻沒察覺到周圍的氣溫似乎越來越高,他的視線直直地盯著她看。
等到上半身的傷口處理好後,綁上紗布,南喬撤開來,剛要去拿衣衫把她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卻被傅家主翻身壓在床上。
藥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他纏著繃帶的手掌撐在她耳畔,俯身,依舊是溫和的語氣,可卻有些陰惻惻的,「海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南喬疑惑地「啊?」了一聲。
便聽見他說,「若非主動下去浴池,底下的那位可不會纏住海棠。」
南喬眨了眨眼,看向水池的方向,「底下那位是誰?」
她不提還好,一提瞬間就激起了傅家主壓下去的火氣,可他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海棠莫非是瞧上了那位?」
「你聽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