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之後, 沒過多久, 南清就收到了麻將邀約。老闆們的太太們平日裡不用忙工作的事情,隔三差五湊在一起打幾圈麻將。本來都是較為私密的小圈子, 現在因為南清那天當中駁了白令怡的面子, 太太們也有意將南清吸納進來。
「嗨, 南小姐,我每次見到你, 都想罵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姑娘,一天到晚不著調, 說要搞藝術搞音樂,到最後家產怎麼辦?難道要便宜了外人嗎?」坐在南清右手邊的女人一臉苦相,她比起另外兩位面容慈善的太太,明顯是被瑣事困擾。也許是平日裡另外兩位聽她訴的苦已經足夠多了,此時他們都沒有接下那女人的話茬。
倒是南清摸了一張牌打了出去,臉上風輕雲淡:「年輕人有自己的路,前提是他們能接受選擇的後果。」
坐在南清對家的女人捂著嘴輕笑出聲:「你駁白令怡的時候伶牙俐齒,現在王太太找你求助,你倒是和善多了。」
南清來的時候,自然沒有抱著好好打麻將的心來的,她碰掉了王太太的牌,聳聳肩:「白令怡是咎由自取,王太太是尋求我的意見,這是兩件事。」
一句話,已經擺明了南清的站位。
唯一不說話的那一位挑眉和南清對面的女人互相通了個眼色。然後,南清故意放出一張牌,王太太立馬抬手:「我胡了。」
一個下午,南清給三個女人各自餵了牌,最後算牌碼的時候,她竟只是小輸了一些。不過太太們也沒有收南清的錢,反而約南清之後有時間聊天喝茶。
「王太太那個人就是這樣,我們都勸她放寬心,以後大不了找個職業經理人打理家產,可她就是想她女兒回來接手公司。」說話的是剛才牌桌上南清的對家,她姓洪,四十歲左右,是牌局的主辦人,也是她主動邀請南清的。
「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打工人,並不怎麼了解王太太的想法。」南清笑笑。
洪太太聳聳肩,眼中露出幾分欣賞:「富不過三代,如果子女不出色,就算有再多的錢,最後也握不在手裡。」
南清不明白對方突然說這句話是為了什麼,但她能感受到,對方對她的態度,明顯比最開始的時候要好上不上。
「我和白筠是好友,她很想見見你。」洪太太挑眸看了一眼南清,「她最近在港市,過些日子就回榆市了,有機會我們可以湊一桌牌,她也很喜歡打麻將。」
南清聳聳肩:「如果到時候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洪太太捂著嘴笑了笑:「我知道,比起我們這種一天到晚沒什麼事情做得家庭主婦,你和白筠都是大忙人,相信我,你會喜歡上白筠的。我前天跟她講了你和白令怡的交手,如果不是工作,她現在就想飛回來看看你。」
也許是只有他們兩人,洪太太沒有在剛才牌桌上時的謹慎和尖銳,她變得更為柔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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