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男朋友呢?」她急問,「他還好嗎?」
「男朋友?」護士愣住。
「就是和我一起送過來的。」
是她和他吵架,兩個人情緒都不穩定,這才引起了這起交通事故。她都昏迷三天了,不敢想開車的他傷勢會多重。
她攥緊身上的被褥,聲音緊張到發抖:「他怎麼樣了?」
「你說隔壁的帥哥……」護士匪夷所思,「是你男朋友?」
——兩人不是出車禍送來的嗎?
合著是小情侶兩個吵架?開車對撞?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這麼刺激!
「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他到底怎麼樣?」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護士回過神,忙道:「沒事沒事,你別急。」
「你男朋友只是腿部骨折,前天動過手術了,現在人很清醒,沒什麼事情的,倒是你自己傷得不輕。」
「腿骨折?」
還動了手術。
他愛打籃球,喜歡跑步。
現在因為她,他的腿斷了……
她不敢想。
他該多難過。
「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護士交代著,「你在這兒別動,我馬上就來。」
舒蔓扶住額頭。
車上的那些爭吵又鑽入腦中。
他說她無理取鬧,說她任性,說她不講道理……
是的,是她不好。
可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吵的架,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關於他的事情,再多想一分,她的腦袋就像要炸開。她不得不停止回憶。
想到護士的話,舒蔓將夾在手指上的監護拿掉離開病房,看著隔壁的病房,猶豫了一下,她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她乾脆推門而入。
病房的裡間傳來嘈雜的電視聲。
聽起來像是在放海綿寶寶。
他們住的都是豪華VIP單間病房,裡面的格局是一樣的。
這間病房裡間的門打開著,她走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病床上的男生,他穿著白色高領毛衫,三七分碎發。
他靠在病床上,頭微微偏向一邊,好像睡著了。
她一步步往前。
病房窗簾完全被拉開著,燦爛的夕陽透過窗玻璃照入屋中,落在他的眉眼、微抿的唇,以及他冷白的肌膚上,宛若浮動著淺淡的金色。
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夢幻般的光暈中,神聖不可侵犯。
——是他!
電視機里還在播放著動畫片。
睡著的人並未察覺到有人接近,舒蔓在他身邊坐下。
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一片密影,睡著時的模樣,安靜柔和,舒展的眉目間透著少年的那種清俊文秀,乾淨斯文。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還好沒傷太嚴重。
察覺到她的觸摸,男生終於有了反應:「別鬧,自己看會電視。」
聲音沉潤,帶著幾許寵溺,大概是累極了,他並沒有睜眼,只是在她的輕微觸碰下,他將臉往旁移開一些。
舒蔓眼眶紅了。
她怎麼會在他開車的時候跟他吵架,也難怪他會大發雷霆要跟她分手。
可是真正發生事故、生死一線之際,他還是不顧一切地保護她,奮力將她從即將燒著的車裡拉出來,讓她不要睡著,和她一起等到了救護車。
「對不起。」
「我不該跟你吵架……」
「我真的錯了。」
「是我不好。」
睡著的人終於被她驚醒。
病房裡出現陌生女孩,不止對他念念叨叨,還上手摸他,程易白明顯驚嚇到了,質問道:「你是誰?」
舒蔓怔住。
「誰讓你進來的!」他冷冷看著她。
剛才的溫和耐心也不見了,語氣中還透著幾分冷淡和戒備,舒蔓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蔫蔫地落下。
「我……」都是她的錯。
舒蔓抽噎了下,垂頭道:「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
——把他害成這樣?
程易白仔細地看了看。
女孩穿著身寬大的病號服,額頭上纏著繃帶,分明傷勢很嚴重的樣子。
此刻她眼瞼微垂,一臉愧疚,倒是讓他想起車禍發生後,她看向他的那雙滿是驚恐、絕望、無助的眼神。
三天前,他去雲城參加商業競標,在正常行駛且車速不快的情況下,他被一輛紅色保時捷給撞了。
這女孩就是保時捷車主。
「你也知道。」傷口疼了整宿他好不容易睡著,現在被吵醒,傷口鑽心的痛意仿佛更甚,程易白沒辦法好脾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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