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的,」她說給許嬌聽,「舒蔓才剛出院,她哪知道這些?」
許嬌反應了一會,接口道:「我就是隨口一提, 本來也沒多大交集的。」怕越說越錯,她立馬岔開話題,跟姜悅道:「姐,這個今天能做完嗎?」
姜悅瞟了她一眼:「抓緊點時間,說不定今天晚上能做完。」
「噢好的!」許嬌趕緊調動氣氛。
「最後的步驟由我完成, 也算是我親手做的了,你們可得幫著我一點兒!」
舒蔓沒再糾結誰是徐書寧,盡心盡力幫她做禮物, 直到晚上七點多,因為太晚了,舒蔓先行回家去了,剩下許嬌和姜悅收尾。
姜悅這才開口道:「下次別跟她說這些,她跟徐書晏早就分手了,而且她腦子受傷失憶,醫生說她再受刺激會有生命危險。」
「啊!」許嬌嚇呆了,「我不是故意的。」
「前天我同學告訴我,她在醫院遇到徐書晏,看他坐在長廊那的樣子挺可憐的,但是她沒敢跟他說話,就去醫護那打聽打聽,才知道徐書寧快不行了。」
「她怎麼了?」
「據說長期臥床,肺部嚴重感染,呼吸驟停。」
「醫院組織了兩次大搶救才救回來,」她惋惜道,「醫生都勸徐書晏放棄。」
「舒蔓不是和他在談戀愛嗎?上次不還做這個擺件,提到徐書寧為什麼會刺激到她?」許嬌不理解,「我就順口問問,你們怎麼這麼大反應?」
她以為上次姜悅曬的那個作品上的還是徐書晏,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像,但這種陶瓷製品又不是照片,就算是手繪也會有失真的時候,自然而然以為她和徐書晏複合了。
「還不是因為……」姜悅不知道怎麼說。徐書寧的事情雖然不是舒蔓造成的,但是多多少少和舒蔓有點關係。舒蔓一直覺得對不起她。
「那都過去了,」她嘆氣,「照片上的不是徐書晏,是現任男朋友。」
「徐書晏給她帶來那麼大痛苦,舒蔓好不容易走出來,以後就別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人那些事了。」
「哦。」
「啊!新男朋友?」
舒蔓回到家中洗漱完畢,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徐書寧這個名字冷不丁冒出來了。
她在哪裡聽過呢!
啊對了!
程易白!
她立即給程易白打去電話。
彼時,程易白也正準備給她打電話,問她:「今天去哪了?」一整天都沒音訊。
「我去姜悅那幫忙的。」
「忙了一下午,好累哦!」
她這慵懶的呵欠聲,像是只撒嬌的小貓。
「覺得累就早點回來,沒什麼比身體更重要了,」聽到她「嗯」了一下,他一隻手枕在脖子下,準備好好與她聊聊,「在那忙什麼?」
「我做的那個陶瓷擺件被姜悅的妹妹看到,她也要做個類似的送給男朋友,我過去打打下手的。」舒蔓謙虛地說道。
「易白,」當下她也沒心思再聊這些,直接問道:「你知道徐書寧嗎?」
「徐書寧?」
程易白唰地一下坐直身體。
她是不是搞錯了?把徐書晏聽成了徐書寧?還是這個名字和徐書晏有關?
他收了收心神,問她:「你在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
舒蔓便將在姜悅陶藝館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
「說是我同學,」她懷疑著,「可當時她們倆的反應都不對勁,後來還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易白,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可是,」舒蔓覺得不對,「上次我們在醫院吵架的時候,你不是也提過這個名字?」
「你記錯了。」程易白否認。
這一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高興的是她失憶,把徐書晏這個名字忘得一乾二淨,擔心的是,時不時會有人在她面前提到過去的人和過去的事情。
「是嗎?」舒蔓懷疑自我,「我記錯了?」
從醫院甦醒之後,她的記憶一直處於紊亂和遺忘之中,連那天程易白和她大吵一架的事情都有些模糊。
她剛想再回憶一下,腦海中又開始劇烈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停下。
「舒蔓?」電話里接連傳來抽氣聲,程易白心急如焚,「舒蔓你怎麼了?」
他掛斷電話給她打過去視頻,好在,她很快接通:「我剛剛嘗試著回憶一下,頭好疼,」她扶著腦袋,「易白,我怎麼老是忘記事情?」
「能把煩惱忘掉,不是好事情嗎?」他柔聲安撫她,「今晚你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送你一份禮物,明天到。」
「什麼禮物?」舒蔓眼睛亮了,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鍊,好期待明天。
「你要答應我,今晚好好睡覺。」
「嗯嗯嗯。」舒蔓轉喜,「你透露透露嘛!」
「透露了就沒驚喜了,」他揚了揚唇角,「先把你家定位發給我,再打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