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尖忍不住將手中的珠子握緊了幾分。
雙眸閃爍了一番,但柳鶯語還止不住的湊上前,將肉嘟嘟的唇瓣掀開來,露出裡面軟嫩的唇
肉想要控訴他。
但,紀庭玉看了看那肉嘟嘟的唇瓣一眼,視線隨之上移看著柳鶯語的雙眸。
略帶著幾分笑意道:「傷口?我怎麼沒看見?」
柳鶯語瞬間愣在原地,沒有傷口,等等……
這幾天她突破境界,唇上的傷早就因為溢出來的妖力得到恢復,如今唇肉都一片完好,自然是無所對症。
如今紀庭玉不承認,她又沒有隨時記錄的習慣,現在好了直接栽了。
看見柳鶯語傻眼的情況,紀庭玉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落在她身上。
「柳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被人反將一軍。
本就氣不過的柳鶯語,再被這麼一激,哪裡忍得住。
雙手叉腰瞪著紀庭玉道:「才不是,你當時明明就……你別想不承認,我有證據!」
紀庭玉戲謔的向前走了一步,略有些挑釁的看著她道:「什麼證據?」
「我當時可都看見了,你鎖骨下方有一道傷痕,這個你難道還能否認不成?」
說完,看見紀庭玉薄唇微啟,以為他又要開始抵賴。
直接上手,抓住紀庭玉的衣領扒拉,想要將當日她看見的傷痕揪出來。
但還沒等她扒拉開他的衣服,就被紀庭玉握住了雙手。
「我鎖骨下方確實有一道傷痕,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更說明不了什麼。」
柳鶯語雙眼都瞪大了幾分,急切的說道:「這怎麼不能證明?」
看著獵物乖乖的掉進洞裡,紀庭玉深色的墨瞳中帶上了一分笑意。
微微歪了歪頭道:「柳姑娘愛慕我在前,若是用旁的手段窺伺看見的,這也不無可能。」
血口噴人,這簡直是血口噴人。
紀庭玉這話擺明了就是說,她之所以知道他鎖骨下的傷痕根本不是因為在雲山谷發生了什麼。
而是她從別的途徑偷看到的,再加上他前面說的她愛慕他,顯然就是說她在他睡覺之後像變。態一樣扒開他衣服看到的。
不然就是在他沐浴的時候偷看到的!
可惡,簡直太可惡了!
「我沒有!那個傷痕就是那天……」
「柳姑娘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只是希望柳姑娘不要向外說就是了,畢竟這件事對在下倒是沒什麼,但對柳姑娘就不一樣了。」
柳鶯語被紀庭玉的一番話弄得咬牙切齒!
天殺的,這老天怎麼不降個雷下來劈死他!
好話壞話都被他說完了,她現在也是無話可說了。
皮笑肉不笑的坐下來,看著紀庭玉道:「紀師兄,我真誠的向你發問,你說出這些事你虧不虧心?」
紀庭玉動作懶散的坐下,修長的指節握住桌上的茶盞,帶著些許愜意的吹著茶盞上冒出來的熱氣。
眼瞼微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道:「柳姑娘這話說的,我做的這些可都是跟柳姑娘學的,就算有什麼也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是。」
叫你學習,沒叫你超越!
壓下心中那點點不忿,閉上眼轉過身去,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就在這時,一道輕巧的敲門聲響起。
沈文熟悉的聲音從外傳來道:「紀修士可在?」
沈文居然真的來了,紀庭玉猜的這麼准?
神算子下凡呀。
沈文敲了門後在門外躊躇了半晌還是沒聽見裡面傳來的動靜。
正準備再上前敲門時,旁邊的房門卻打開了。
紀庭玉的聲音從里傳來。
「沈學士找我何事?」
沈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門,難道他記錯了,這不是紀修士的房間,是柳姑娘的?
等到他走進房門的時,看見端坐在桌上的紀庭玉和柳鶯語眼中瞬間划過一絲瞭然。
柳鶯語自從昨日見到沈文煉藥時的情景,心中免不得生出幾分別的情緒。
倒是紀庭玉還是那副懶散的神情,見他遲遲不開口。
手中的茶盞擱置再桌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聲。
這一細小的聲音落在沈文耳中,卻猶如天打雷劈,雙膝不自覺的便軟了幾分。
昨日練完藥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直到後面他去城主府送完藥回來。
想通了什麼,急忙忙的跑去煉藥房查看,果不其然,他那最重要的藥引已經不見了。
這顯然是紀庭玉他們察覺到了什麼,想要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