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啥?」程姍姍衝過來擋住他的視線,翻了個白眼,「等著給你上墳啊?」
「你……」
眼看著曹傑就想要動手,季程一把把程姍姍擠開,擼起袖子,凶神惡煞地亮了亮手臂上的肌肉。
蔣唱晚眼前也壓下一片陰影。
沈衍舟從旁側邁步,邁到她身前,不動聲色地將她擋在身後。
蔣唱晚頓了兩秒,眨了眨眼,緩緩抬睫。
少年好像已經恢復那副雲淡風輕、處變不驚的模樣,神情淺淡,眼尾薄涼,看向前面人的眼神里夾雜著幾絲不屑和厭煩,好像懶得多看他一眼。
但身體卻實打實地擋在她前面,甚至微微傾斜,手臂也下意識伸出,將她護在身後。
是一個潛意識裡的保護姿態。
蔣唱晚從後抬起頭,瞥見少年的側臉。
而後緩慢地眨了眨眼。
曹傑盯著他們幾個,視線來來回回,神情好像要吃人,眼睛裡像是能噴出火,「……你們給我等著!等到周一,你們就都完了。」
這話來得莫名其妙。
沒頭沒腦,沒前沒後,以至於周圍的人都對視幾眼,摸不著頭腦。
只有他面前的這四個人知道。
蔣唱晚和程姍姍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神情里看出了同一個意思。
這簡直是自爆啊!
怎麼會有人這麼沒腦子的?
兩個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多年的默契讓大家都心照不宣,迅速確定方案後,兩個人才分給男同胞們一眼。
意思是「你們別說話,交給我們就行了」。
「什麼完了?」蔣唱晚眨眨眼,顯得分外無辜,「你在說什麼,我們不知道啊。」
「就是啊。」程姍姍接道,「不都說,拿不出證據的話就別說嗎?你有證據嗎?」
正如曹傑認定他們沒辦法用調監控來控告他一樣,他也沒辦法把監控視頻作為證據,來狀告他們在學校里違規飼養小動物。
因為這必然牽扯出他使壞把沈衍舟鎖在儲物室的事,簡直是魚死網破。
曹傑顯然是也想到這一點了,臉色頓時又青又白的,太陽穴青筋跳了又跳,腮幫子都快被咬爛了,瞪了他們好半天之後,扔下一句憤怒的,「我們走著瞧!」
「喲喲喲喲。」季程早就按耐不住了,充當了一個在他轉身離開後做鬼臉的陰陽怪氣角色。
「切。」程姍姍看著他的背影,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臭死了!」
蔣唱晚呼出兩口氣,偏頭看。
沈衍舟已經不見了。
少年連同女人的身影在燈光下一晃,消失在走廊盡頭。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好無語。」
「一想到跟他同班,就覺得好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