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草棚子後,夫妻倆就開始拆肉放血,留下辦酒席需要的肉,和一大桶的豬血,把其他收拾好的肉放到背簍里。
等天黑了,她和伍大山背著背簍輕車熟路地找到鎮上居民樓,敲開其中一間房門。
沒多久,背著的肉就賣完了。
好傢夥,這麼一來一回,他們白得了酒席的肉菜不說,還多了好些錢,饑荒都能還掉不少呢。
「媳婦,還是你聰明!」伍大山眼饞地看著馬來鳳手裡的錢,諂媚地說道。
「出息!」馬來鳳抽出一塊錢丟給伍大山,「誰當家好?」
伍大山接過錢,小心翼翼放進口袋,完了還輕輕拍了拍:「媳婦當家好,當然是媳婦當家好!」
馬來鳳輕呸了一口,把整好的錢收起來。
伍大山把笑出褶子的臉貼近馬來鳳:「哎,媳婦,你說,那小娘們是什麼人吶?」
「好傢夥,豬頭的前額骨都碎成渣了!」
馬來鳳瞥了伍大山一眼:「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是不能得罪的人。」
「也是,那小娘們拉著那麼重的野豬,跟咱們說話的時候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伍大山揉了揉肩背:「那麼重的野豬,我一個大老爺們都夠嗆。」
馬來鳳絞了熱毛巾敷在伍大山肩膀上,沒好氣地說道:「知道就好,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見到人家什麼也別提,客氣一點就對了。」
「還有,嘴給我緊點,要是把事情露出去,咱們的事兒更大!」
「哎,知道了,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出去。」
這頭,安楚跟安西拿著錢興興頭頭準備來鎮上大買特買。
結果,傻眼了。
「媽媽,對不起,我忘了,現在買東西還是要票的。」安西扭著衣擺,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尷尬啊,是她堅持賣野豬換錢的。
結果,她們娘倆錢是掙著了,但肚子,還是餓著的。
安楚沒說話,她敏銳地從安西的話里提取出了「現在」兩個字。
可能是她心裡覺得安西身上藏著秘密,所以先入為主,她聽到這兩個字的第一反應就是,安西曾經在不需要票的時代生活過!
難道,安西跟自己一樣,都是從其他朝代靈魂穿越時空而來的?
不,不對。
安楚搖頭,安西對這裡的人和物都很熟悉。
對這個「票」,安西表現出來的,也不是無知,而是遺忘。
對,是遺忘!
還有恍然大悟!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一對比,安楚就明白了,之前安西對她和「安楚」截然相反的處事手段,為什麼會是恍然大悟了。
因為安西由於某些原因忘記了「安楚」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安西跟她的情況一樣,卻也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