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鄰里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好好求求,事情總能成的。
再說了,她不是不讓罰王曉娟,就是想讓王曉娟下放的地方能離他們近一點。
可錢進毫不猶疑拒絕了。
他說他不能寫,他寫了,就代表了縱容。
以後,大隊裡的人犯了事,他都寫嗎?
那他成什麼了?
錢水仙沒辦法,知道安楚在豐收大隊的聲望高,又去求安楚。
結果,安楚也拒絕了。
人家連個理由也沒給,就說了,不會寫諒解書。
想到這裡,蔣水仙的腳就跟在地里生了根一樣,怎麼也抬不起來。
以安楚在豐收大隊的地位,晚稻真的出了事,隊員們肯定會求上門的。
事關糧食都是大事,安楚和錢進會覺得很棘手吧?
整個大隊的人會很惶恐吧?
蔣水仙輕輕坐下,靠在樹上裝作不小心睡過去的樣子。
就讓她給安楚,給整個大隊的人找點事情吧,不然,她心裡的那口氣這輩子都下不去!
伍家坡大隊的人堵水流那是「專業」的,幾十號人來回幾趟,就用沙袋把水流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的。
堵完了水流後,這些人也沒有全走,而是留了人守在旁邊,防著豐收大隊的人來搬開沙袋。
他們等著錢進著急妥協呢。
天大亮的時候,過來換班的孔青松大老遠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河裡的水位怎麼看著越來越往下了?
可上游那邊最容易堵水的峽口一直有人蹲守著,如果伍家坡大隊的人真的動手截流了,消息早就傳到大隊裡了啊?
孔青松有些猶豫,今年的枯水期這麼早就來了?
他搖搖頭,不會,真有這樣的事情,大隊裡的老農不會一點沒有察覺的。
難道真的是上游被堵了?
想到這裡,孔青松腳步停下。
想到安楚護穀子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回大隊喊幾個人上來一起看。
不然,他一個人上去查看情況那就是送菜。
裝睡的蔣水仙算著換班的時間快到了,想著待會兒怎麼推卸責任,怎麼故意發出動靜讓伍家坡大隊的人察覺,然後把人扣下。
她這邊時間拖延的久一些,等大隊那邊發現不對勁,再過來跟伍家坡大隊的對峙就越耽誤時間。
最好是雙方能夠打起來,打得越凶越好。
要是有需要,她還可以去伍家坡大隊幫著喊人。
對的,去伍家坡大隊喊人。
她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太慌了,走錯了路,抱錯了信,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