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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督公年紀輕輕、心狠手辣,抄家殺人均是毫不留情,為陛下剷除異己,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

韓棲雲目光一閃,口中謙辭:「一切都是海督公領導有方的緣故。」

「其實微臣十分憐香惜玉,並不如海督公辦事果決。幸而海督公奉命離京辦事,微臣才有幸重新得見天顏。」

他是在告訴沈知姁,他依舊蟄伏在海督公的後面。

「本宮聽聞陛下盛怒,想來召見韓督公亦是為了此事。」沈知姁淺笑掠過韓棲雲的「憐香惜玉」之語:「本宮身居後宮,還請韓督公為本宮解釋一二。」

「陛下是聽了外頭的一個野史故事……」韓棲雲躬身愈低,笑意更深,似乎牽到了臉上的傷痕,多了些些低低的嘶聲:「原沒有多大的事情,不過其中幾處恰巧合了陛下,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夜影司只追查到一家早已經人去樓空的印書坊,線索在皇宮處斷了,故而陛下發怒,懲戒了微臣。」

「現在微臣正要戴罪立功,去尚刑局聯合閆公公,一塊兒在皇宮中搜查。」

「有心人竟意圖中傷陛下,可見是個膽大心細的。」沈知姁明眸一眯,正色說道:「想來韓督公要費些功夫了。」

「微臣明白。」韓棲雲拱手應下,得了沈知姁叫起後方重新抬臉,本就墨黑的眼瞳愈發深邃漆黑,帶了些意味深長:「皇后娘娘,昨日欽天監有稟,說明年開春瑞雪,豐盈兆年,等到了秋黃葉落時,或許是個捕獵秋狩的好日子。」

沈知姁用手略扶了扶腰,心神一動,幽幽嘆息道:「本宮還記得年幼時,曾參加過一回先帝秋狩。」

「先帝為馮皇貴妃獵虎為袍,情深如此,真是令人艷羨不已。」

韓棲雲面上拂過淺笑:「依著微臣看,陛下對娘娘,倒是不輸先帝,在秋狩上必定會有所表示。」

「微臣告退,娘娘有孕辛苦,快些進去為好。」

說罷,韓棲雲行拱手禮轉身離去。

兩個肩膀仍舊是一高一低。

「走罷。」沈知姁籠過手中的手爐,換上焦急神色,快步進了御書房。

「出去!」

「朕不是吩咐過,任何人不許進來麼!」

迎面便是尉鳴鶴飽含怒氣的厲呵。

然而就在尉鳴鶴不耐煩地蹙眉抬眼後,那抹恨不得殺人解恨的惱怒,就化為十足的尷尬和懊悔:「阿姁怎麼來了?外頭天寒,若想見朕,讓人來請便是。」

「元子,快去吩咐御膳房精心備午膳。」

尉鳴鶴將壓抑住心底的怒氣,瞥了眼元子,下意識地不想讓沈知姁知道這樣的糟心事情。

他不願將自己和「弒母」一事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尤其是在沈知姁面前。

「陛下別想瞞著臣妾。」沈知姁斜了眼尉鳴鶴,施施然在蕪荑搬來的凳子上坐下,隨手將手爐擱在御案上:「臣妾在外頭可是遇見韓督公了,被唬了一跳,問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不過一編造的野史故事,竟有人藉此誹謗陛下,實在是可惡!」沈知姁眨了眨杏眸,頃刻間就紅了眼眶,一副憤憤不平的神色:「陛下抓住這些人後,萬萬不能留情,定要嚴懲!」

尉鳴鶴微微一愣,沒想到沈知姁竟不必他開口、就是這樣絕對的信任。

心底的殺氣和怒意漸漸蟄伏、散去,被人信任、愛戀和維護的幸福感逐漸占據上風。

隨著臉上浮現出輕鬆愉悅的笑意,尉鳴鶴長眉揚起,深深地認同沈知姁說的話:「沒錯,有人意圖以謠言中傷朕,朕必定徹查整治!」

話音未曾落下,尉鳴鶴就被女郎纖細卻溫暖的手握住。

「阿鶴。」沈知姁容色溫柔,眼底帶著深深的心疼之色,眼尾嫣紅:「臣妾明白無端端經受謠言的不爽和痛苦。」

「臣妾懇請,陛下一定不能為了這些小人而生氣、甚至損傷龍體,平白讓他們得逞。」

這話一說,尉鳴鶴感動之餘,就想起了半月多前、沈知姁遭受的那一場所謂「不詳」的無妄之災。

短短時間內,帝後紛紛遭受流言困擾,若說後面沒有旁人的推動,多疑的尉鳴鶴是萬萬不相信的。

抓住這一點,尉鳴鶴的鳳眸中厲光一閃,下頜微微咬住:看來朝堂上表面盡在掌握,可實際上仍有不服之人、意圖不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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