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能嗅到香甜的糖味。
緋色蔓延到臉頰,葉竹漪濃密似扇的眼睫輕顫了下,垂落時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那雙眸裡帶著怎麼樣的情緒。
她輕輕推開面前的秦至臻,輕到更像是欲拒還迎,含羞帶惱地嬌嗔道:「胡鬧,還有人看著呢。」
秦至臻輕「嘖」了聲,笑得痞里痞氣的,一把將葉竹漪攬進懷裡,不以為意道:「看著就看著唄。」
車內的攝影師拍了秦至臻眼部的特寫,她抬了抬眼皮,冷冰冰的目光不經意間從眼尾掃了過去,瞥了一眼駕駛位的徐清風。
那眼神平靜又冷冽,幽幽的一眼,令人遍體生寒。
徐清風握緊了方向盤,死死忍著不讓自己打寒戰,勉強接下了秦至臻的戲。他嘴上念著台詞:「二位看著是真恩愛。」心裡在咆哮:虐狗麼?!
「卡,過!」這場戲總算是過了。路不平擦了擦額頭的汗,想著再這麼重拍幾條這一天都得耗在這兒了,思忖片刻後吩咐道:「都再補拍兩條特寫吧。」
補拍完特寫已經過了一點,工作人員餓得飢腸轆轆,一個個捧著盒飯就地蹲在路邊吃了起來。整個片場都瀰漫著飯菜香,可苦了節食保持身材的葉竹漪和秦至臻。
兩人捧著路不平給她們專門訂的減肥餐,坐在空調扇前慢條斯理吃著。
「秦老師葉老師中午就吃這個麼?」扛著設備拍花絮的攝像師問道。
「是啊。」秦至臻托著下巴戳了下碗裡的菜葉子,「這個也要蓋難吃印。」
葉竹漪咬了一口胡蘿蔔,想起了秦至臻朋友圈裡給奶茶蓋難吃印的圖,笑著問道:「你印帶了麼?」
「在連蓉那兒。」秦至臻瞄了一眼連蓉。
連蓉連忙拿出印章遞給秦至臻。她見攝像在拍花絮,遞完了印火速退出鏡頭。
「每天都隨身帶?」葉竹漪詫異道。
「每天都要吃東西不是麼?」秦至臻一臉認真地在盒子上戳了個印,戳完了又在葉竹漪的盒上也戳了一個。
葉竹漪好笑道:「幼稚。」
「你也幼稚。」秦至臻將印章隨手放到桌上。
「為什麼說葉老師也幼稚?」攝像師問。
秦至臻抬頭看向鏡頭,彎了彎唇:「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戲裡虐狗,戲外還虐。」徐清風拎著一包辣條走過來問,「你們吃不吃?從道具組那邊拿過來的。」
都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微博澄清以後,徐清風又與葉竹漪道了個歉,葉竹漪順杆下了,他倆關係緩和了些。徐清風以前總和靳玥混在一處,也不知到底是談了還是沒談,這會兒靳玥退組,便就想著湊到葉竹漪和秦至臻這兒來。
「結婚還發辣條麼?」秦至臻問道。
葉竹漪接茬:「畢竟是你的婚禮,要辣一點。」
秦至臻「嘖」了一聲:「也是你婚禮啊。」
葉竹漪:「……」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攝像師和徐清風噗嗤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