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立刻說：「阿姨，我也會對我嫂子好，對他特別特別好！好的不得了！我監督我哥！」
沈嚴眼睛有點發澀。
「媽媽，我其實不太記得小時候了。」
都說小孩兒四五歲會有記憶。
可沈嚴的記憶，是從在外面挨打吃苦開始的。
從前跟在媽媽身邊的好日子，他是一點沒記住。
「但我還是很愛你。
「因為江束給我發消息，和我說，我小時候，你會帶著我在院子裡盪鞦韆，和我在院子裡玩捉迷藏，給我做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樣的背帶褲，給我烤磨牙的餅乾……
「你很愛我。
「別替我擔心，裴珩對我特別好，特別特別好。」
沈嚴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九個媽媽和一個爸。
「你看，為了讓我有媽媽的愛，他找了九個媽媽，幫你愛我，找了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爸爸，給我父愛。
「媽媽，別擔心，我什麼都不缺，我什麼都有。」
沈嚴身後。
九個媽媽哭的嗚嗚咽咽。
大媽媽到底是稍微堅強些，嘆了口氣，朝著墓碑上的照片，說：「姐們兒，以後我們找男模的時候，也給你燒一個。」
沈嚴：……
這悲傷的氣氛，到底是散開了。
白靜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挽著宋倩珊，上前送上手裡一捧小雛菊。
「阿姨，我叫白靜，是沈嚴的好朋友。
「以後我也會來看您。
「偷偷告訴您那些沈嚴自己沒臉說的糗事，讓您笑話他。」
宋倩珊將手中的一束玫瑰放上前。
火紅的玫瑰。
「阿姨，投胎轉世，找男人要睜開眼的。」
宋家的人，真是不分男女，都長了一張好嘴。
她前腳說完。
後腳。
宋成墨一身筆挺的西裝，將自己手裡一捧滿天星放上前。
「我就睜開了眼。」
害的沈嚴差點笑出來。
徹底不想哭了。
陸行川氣的推了宋成墨一把，將手裡一把花放上前，鞠個躬。
「阿姨，我陸行川，我是沈嚴兒子。」
沈嚴：……
「噗！」
不知道誰沒忍住，先笑出一聲來。
跟著，墓園裡，起起伏伏的笑聲一點點暈染開。
悲傷的氣氛是一點沒了。
只剩下一團熱鬧。
照片上的人也笑。
看著她兒子笑。
陸行川被笑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
捲毛導演終於是放棄了他大粉拖鞋，換上一雙黑色皮鞋，「阿姨，我本來和沈嚴不熟的，但是現在特別熟，您等著，我給您拍他最幸福的視頻，給您看！」
攝像大哥把花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