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以凝似乎醒了,又似乎依舊神志不清,呢喃著、囈語著。
「不是他、不是他,但是……是他。」
此後,潘幼柏不敢再逼迫潘以凝。
當初那一副快要碎掉、好似生機與朝氣盡數衰竭的模樣,讓潘幼柏覺得與其徹底潰爛還不如維持現狀。
之後很久,潘以凝都沒有找過他。
潘幼柏實在不放心,趁潘以凝上班時間偷偷去家裡察看,結果開門的是保姆。
保姆是一個月前應聘的,工作就是帶孩子做家務,而且對方說來家裡後就沒有見過男主人,還以為是單親家庭呢。
說話時保姆已經開始解圍裙,說潘幼柏來得真巧,今天是她上工的最後一天。
說到這,潘幼柏也覺得有詭異的地方。
其實從五個月前,也就是潘幼柏第一次發現潘以凝身上有傷開始,他就再也沒見過許為次。
每次想要討個說法時都會被潘以凝攔下,那時他總認為姐姐是怕自己傷害許為次,為此他還惱怒了許久。
到底是做刑事律師的,腦海里已經開始閃不好的畫面。
潘幼柏又去問門口的保安,保安也說好久沒見許先生回來了,夫妻倆當初是一起出去的,許為次雖然裹得嚴實,但保安還是認得。
許為次走路端方、身量高挑,很好認。
保安說之所以記這麼清楚,是因為實在裹得嚴實,很難不讓人多看兩眼。
打那天后許為次就再沒回來過,有一個月了吧。
最後一次潘以凝找他的時間就是一個月前。
其實潘以凝沒有一次正面、明確地承認過是許為次打的她,所以潘幼柏曾經懷疑過不是許為次。
但是很快這個假設就被排除了。
潘以凝雖然能言善辯,但很不會說謊,不光是不擅長,更是不樂意。潘以凝固守的原則,讓她很難為人圓滑。
若不是就是不是,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這已經是潘以凝在不想表態的情況下最明顯的承認了。
就在潘幼柏已經開始發散想像時,潘以凝主動打來了電話,一改之前頹廢苦澀之感。
電話里潘以凝說再有幾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到時候全家一起吃個飯,說以後都不會有事了,讓他放心。
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潘以凝的開心。
真的非常非常開心,語調都是前所未有的放鬆,連潘幼柏都被感染到了。
潘以凝甚至主動拍了身上的傷痕,舊的差不多已經開始結痂,也沒有增加新的傷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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