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客人進門它喊討厭,人家退房它還喊討厭。
許昭彌掐著籠杆的手直抖,真想連籠子帶鳥全扔進翠微湖。
鴉鴉梗著脖子撲棱翅膀,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陸以寧還從沒見過人鳥對罵的奇景,給看樂了。許昭彌甩來一記眼刀:「再笑?這瘟鳥歸你調教了,三十天內教不會『你好』,你倆給我打包一起滾蛋!」
陸以寧領了懿旨,往鳥食罐里丟了顆堅果,眯起眼睛——忽然又動了一點別的心思。
是時候給這笨鳥加點新課了。
……
暴雨過後,後院那棵百年紫藤被颱風攔腰折斷。許昭彌帶著冬冬波仔衝到現場,四個成年人憋得脖頸青筋暴起,老樹依然紋絲不動。她抹著汗摸出手機,肖堂接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就帶著琳琳、猴子和三個健身教練體格的壯漢殺了過來。
小鹿還從樓上喊了些客人下來幫忙。
陸以寧剛往人堆里擠了半步,就被許昭彌揪著衣領拽出來。倒不是針對他——她餘光掃過他還纏著繃帶的手腕,那還是剛在閣樓修屋頂時弄的。當時他揭木板沒注意,被翹起的木刺豁開的,劃出那麼長一道口子竟也沒吭聲,還是許昭彌巡查時發現的,好心給他上了藥,又大發善心准了半天假。
也別說她這個老闆不體恤員工。
上藥時她還受了工傷呢。
陸以寧一個勁在她耳邊重複「我愛你」,把許昭彌氣夠嗆:「你就這麼愛玩是嗎?」
「不是玩,是真的。」陸以寧反手握住她的手,認真看著她的眼睛:「那些年你總說我不主動不在乎,其實我不是,我只是把那些話藏在心裡,從未說出口。」
「我後悔了,我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我想把那些年欠你的情話都補上。」
許昭彌紅著耳朵聽完,倒是沒想到他突然這麼認真,給他手腕用力一纏,什麼也沒說就跑了。
這會兒又纏上來,許昭彌讓他走開,他偏不聽,反而湊到她耳邊:「愛......」
許昭彌徹底瘋了。
目睹這一幕的肖堂目瞪口呆,趁著黏人小帥哥埋頭幹活的功夫,湊到許昭彌身邊悄聲問:「哎你跟我說說,你們當初為什麼分手啊?」
他可太好奇了,「難道是因為他太黏人?」
許昭彌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她還能說什麼?說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還是抬樹吧!
第81章
暴雨沖刷過的泥地蒸騰著土腥氣,眾人齊心合力,終於將百年老藤虬結的根系重新埋進土坑。
東東的登山靴突然陷進泥里:「這底下有東西!」
波仔的鐵鍬哐當撞上一個硬物,他迅速扒開板結的土塊,瞬間驚呼:「我靠!這埋的不會是狀元紅吧!」
鍬頭挑著的青灰色陶瓮翻著幽幽的冷光。
他們竟然真挖出來一壇酒。
肖堂單膝跪地,食指叩擊瓮身:「泥封完整,外層裹著松香。」他指甲刮開點陳年苔蘚,「看這火漆印,少說埋了百八十年。」
「哇!夠在二環買廁所了!」琳琳高興的蹦起來,「發財了咱們!」
波仔機靈,馬上對許昭彌作揖:「恭喜老闆!老闆鴻運當頭!」
「少來這套。」許昭彌走近觀察,剛摸到瓮沿就被冰得一激靈,罈子差點脫手。這時陶瓮突然被斜刺里伸來的手臂托住,陸以寧搶先幫她托住底部。
許昭彌瞥他一眼沒阻止,任由他抱著酒罈。
她拍拍手站起身宣布:「這是大家的功勞,所以這壇酒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今兒在場的各位都是股東!我看月上梢頭就開瓮!怎麼樣?」
「暴殄天物啊!」肖堂痛心疾首。
「酒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豪氣道:「今晚酒水管夠,醉死算我的!」
人群瞬間歡呼,客人員工擠作一團,高喊:「許老闆牛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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