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沈悠然走的時候一切正常，季總看上去卻是心情不太好。
怎麼跟以前的那些對調了位置？
正在兩人用眼神交流時，季錦川低沉的道：「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她會是為了什麼？」
肖呈看向馮藝，用眼神告訴她：你是女人，你來回答更有說服力。
馮藝想了想，很慎重的道：「那她就是為了愛。」
愛嗎？
季錦川有些恍惚，那個女人愛他嗎？
她在他的身邊確實很懂得分寸，也會適當的吃醋，但那一副假惺惺的吃醋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如果說，以前的那些女人愛他，或許他會相信，但沈悠然這個女人，他竟覺得自己看不透她。
肖呈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季錦川，見他一直蹙著眉頭陷入了沉默，他沒發話，他也不敢開車。
車裡一片安靜，肖呈和馮藝也都極有耐心的等著，誰現在都拿捏不准季錦川在想什麼。
不過從他剛才問的話中，他們大概能猜到這件事跟沈悠然有關。
幾分鐘後，季錦川淡淡的道：「開車。」
第120章 當初找上我是為了什麼？
秘書處的人都在埋頭工作，一名女同事將一疊資料拿給沈悠然。
「這份資料下午要用，我已經列印好了，你核對一下有沒有問題。」
沈悠然接過，展顏笑道：「好的。」
馮藝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就看到肖呈一直在盯著沈悠然看，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肖特助，你看什麼？」
肖呈收回視線，摸著下頜說道：「你看她面帶笑容，工作認真，情緒沒有絲毫的不正常，這不合理啊。」
馮藝表示不理解，他這是這閒的沒事做？
還是非要看沈悠然哭鬧不止才開心？
她將手中的文件合上：「那你覺得她什麼狀態才算合理？」
肖呈想了想以前那些女人的狀態，又盯著沈悠然看了幾眼：「按照以前的例子來說，她應該對季總百般糾纏，死纏爛打。你看，她不但沒有絲毫的傷心難過，反正看起來心情不錯。」
馮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沈悠然今天確實沒有半分的傷心難過，但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
「那是人家心態好。」馮藝覺得他完全是閒的慌，沒事瞎操心。
總裁辦公室有一道玻璃窗，可以將秘書處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平時都是拉著窗簾，而今天的窗簾卻拉著一條縫隙。
季錦川立在玻璃窗前，目光沉靜無波的注視著秘書處的某一處。
那個女人，不知道鄰座的女同事和她說了什麼，她眉眼彎彎帶笑，清亮的眼睛神采奕奕。
他已經觀察了一陣了，今天的她跟平時一樣，照常上班，有條不紊的工作，心情似乎也還不錯。
她真的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還是沒心沒肺？
下午，沈悠然將一份緊急文件送到季錦川的辦公室，需要他簽字。
季錦川簽完字後，將文件遞給她，那雙深黑如浩瀚星空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每天的工作很開心？」
她接過文件，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用官方的語氣答道：「能在中盛工作當然開心。」
季錦川站起身來，椅子和地面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響，他邁著優雅的步伐走近她，兩指捏住她的下頜。
「當初找上我是為了什麼？」
她抬起眼帘，與他深邃沉靜的眼眸對視，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明媚：「我說過了啊，是因為你長的好看。」
當初她找上門時，就是這麼說的。
季錦川的拇指摩挲著她光滑精巧的下頜，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透露著一抹精光。
「我還記得你說喜歡我？」
她眨了眨眼，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對啊。」
他輕「呵」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睥睨著她：「那如今我們分開了，怎麼不見你傷心難過？」
沈悠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秀眉皺起，抬手拿掉他捏著自己下頜的手，一臉的愁雲慘霧。
「昨天我可是傷心的連晚飯都沒有吃，失眠了整整一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