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忙撫慰,亦是轉換話題:「我就知道沒啥事。只不過大家去去疑,哈。」
轉臉吩咐給羅逾捧酒壓驚,又叫從內庫里挑選幾部稀有版本的好書,幾件做工上佳的玉器,名義是「賞」,實際自然是賠禮的意思。他又使眼色給楊盼:「阿盼,你該說啥呢?」
楊盼實在不願意給這個殺她的人渣道歉,忸怩著不肯。直到沈皇后一聲冷哼:「還說啥?把人家小郎君弄得這樣狼狽!國體都沒了!我看,正經地傳板子打一頓,給人瞧著消消氣是真的!」
楊盼知道這親媽真做得出來!只能低頭服軟。她盯著腳尖,含含混混地說:「對不起,我搞錯了。」想起了什麼,又抬頭說:「不過,你今晚不要做噩夢。我跟你講,我那竹筒兒里不是蜈蚣,只不過是蛐蛐兒……」
為了表示清白,她還從懷裡把竹筒兒掏出來,打開塞筒口的布團,對羅逾的眼睛擺著:「喏,你看,是不是蛐蛐兒?」
蛐蛐兒,羅逾也不愛看,皺著眉撇著頭,瓮瓮地說:「我知道了。」
「散了吧散了吧……」皇帝見場景尷尬,急忙下旨意驅趕吃了一半的人們。在場的人也怕難堪,趕緊施個禮,退出了是非之地。
而羅逾在那裡慢慢整理搜查完畢的鞋襪,弄得一絲不亂的還反覆在那兒撫,而且他目光低垂,仿佛就是故意在磨蹭時間。
而那不識趣的蛐蛐兒,猶自從竹筒口探出頭,長長的觸鬚一轉一轉的,終於大腿一彈,蹦出了竹筒。羅逾瞥見那蹦蹦跳跳的蟲子,眼神就是瑟縮,不自覺地退了半步。
沈皇后正一肚子的無名火,周圍外人反正不多了,她提裙子上去就是一腳。
可憐的蟲子在顯陽殿的澄泥磚地上還沒蹦躂兩下,便被盛怒的沈皇后踩扁了。
楊盼看著扁扁的蟲屍,可惜地說:「啊呀!這樣的紫背蛐蛐兒,可會打架了!」
沈皇后一揪她耳朵:「回去我打給你看!」顯陽殿的內寢,在大殿後方的配殿裡,楊盼被揪著耳朵,完全沒有招架的力量。
只聽顯陽殿內寢的門,被狠狠地甩上,又「咔噠」一聲上了閂。
皇帝急得在門外搓手跺腳,只過了一會兒,便聽見裡面雞毛撣子揮動時發出的嗖嗖聲。大姑娘害羞,楊盼只是壓抑的倒抽幾口氣,但是,熬不太久,就聽見哭了。
皇帝心疼地拍拍門,哀求道:「阿圓,我今天已經打過她了。」
皇后沒好氣地說:「嫌輕!」
皇帝腹誹:老子可是舉三百斤石鎖,拉二十石硬弓的人!嫌輕?
聽見裡頭的楊盼哭得抽抽噎噎,斷斷續續地求饒:「阿母,就算是我誤會了人家,你也給我留點面子吧!」
皇帝不忍心,又跟著在門外求情道:「阿盼好歹是個大姑娘了,給她留點面子吧!」
皇后隔著門說:「再給面子,就要釀著她去掀太極殿的屋頂了!跟著不靠譜的阿父,學著不靠譜!再不教,就晚了!」
楊盼心裡說不出的苦:她有著二十歲的記憶,是想好好當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的。但是總是事與願違,怎麼總是走岔道上了呢?
何況,別說十二歲,就是二十歲,被雞毛撣子這麼抽著,也是疼的呀!
但是阿父畢竟還是疼愛她的,又在那裡拍門求情:「打兩下得了!」
皇后吼:「滾!」
皇帝聽見,急忙在外面說:「阿盼,聽見沒?你阿母要你趕快滾出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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