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腹被奪走了,小衣也很快被撕成了殘布,她被摁在一片橫陳的衣物間,胸懷跟他只隔毫釐——這毫釐也轉瞬消失了,他緊緊地貼著她,抱著她,她柔韌的雙腿被分開到極限,他的腰卡緊了過去,以使她每一寸都靠在他的身上。
她最後的防線亦被一下子攻破了,緊張和乾澀帶來的劇痛使她淚落如雨,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唯恐驚醒了熟睡中的兒子。
她痛,他其實也痛,可是這疼痛帶來的是最刺激的感受,他痛了那麼久!
父親暴卒,母親被迫懸樑,賜婚的妻子一無可愛之處,而心中的她又被心胸狹窄的兄長奪走。那麼多漫漫長夜裡他的痛楚,此刻才可以迸發出來,和她同甘共苦!
「一會兒就不痛了,思靜。」他吮吸著心愛女郎的皮膚,留下一個個嬌艷欲滴的紅印,手指在她戰慄的身體上遊走,感受肌膚的豐美與柔滑,「你會愛上我的,就像我那般地愛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杜文的故事為什麼辣麼長,兩章根本結束不了,額……
☆、第二一七章
屋子裡頭熱氣蒸騰, 女人苦苦承受, 而男人恣意妄為,終於到了雨霽雲銷的時候, 叱羅杜文翻身下來,見她嘴唇都咬破了,不由心疼起來:「你別動, 我給你打水擦一下。是不是痛壞了?我……我真是太愛你了, 想了你那麼久!所以性子急了些……」
翟思靜的一口氣剛剛透出來,她側過身子,揀地面上還勉強完整的一件裹著自己的胴體, 併攏雙腿熬著撕裂的痛楚,抱著自己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你滿意了?走罷……」
叱羅杜文擰好了熱水手巾,擦了她額角的汗, 又拂拭了她被咬出血的嘴唇,抱愧地說:「對不住……我以後再不這麼急了。」
他還想著下次!翟思靜簡直氣怒得想笑,愈發不願意看他一眼。
而叱羅杜文渾然不覺, 只當她羞澀,重新搓洗了手巾過來, 幫她擦淨脖子裡的汗,見那潔白的胸脯也是一片瑩瑩, 又把手巾探下峰壑去,想幫她把汗水擦乾淨。
她揚手就是一個耳光,立刻給他的臉頰上添了一片粉紅指印。
而她又遽然惶恐, 瞥了身邊的兒子一眼,拉住了他的手:「你不要……」
正在抱愧的男人不以挨耳光為恥,笑了笑道:「沒關係。我知道你生氣了,我許你打我,真的!就是最好不要打臉,我的皮膚特別容易留印子。」伸手搓了兩下臉頰。
外頭窗欞被敲了兩下。叱羅杜文知道這是個信號,只能親了親她汗濕的臉頰,低聲說:「日後我補償你。現在必須得走了。」伸手幫她身上裹著的衣物理了理,沖她微笑,然後轉身而去。
身後傳來啜泣聲,他的心臟遽然痛了一下,但是想著今日的大膽是建立在生死攸關的細節當口的,決不能稍有疏忽,只能硬下心腸,拔腳離去。
外頭人正在著急,看他出來才舒了一口氣:「大王,信號遞過來了,有一支隊伍迤邐而來,火把約有一百支,是五百人的隊伍。」
叱羅杜文點點頭說:「那走罷。」
外頭已經血流成河,埋伏的禁衛、服侍的宮女宦官都倒在血泊里。被割掉耳朵的那個內臣正捂著耳朵蹲在一邊瑟瑟發抖。
叱羅杜文蹲下身問他:「你想不想死?」
當然看見他是搖頭。
叱羅杜文又說:「那好的很,你告訴大汗,他的大禮我收下了。帶我進來的人是你,仙人跳的把戲我早明白,現在我要走了,外郭有接應我的人;不僅如此,我那庶兄——河西王叱羅忽伐,聽了大汗的削藩令,正在暴跳如雷,打算聯合著先帝的諸位皇子,一道進宮來問一問大汗的意思。我呢,也備好了『仙人跳』的回禮,大汗要面子、不肯當眾戴綠帽子呢,咱們就彼此忍過;若是大汗不要面子,我也不怕丟醜,咱們只把這件事當眾掰扯掰扯也就是了。」
他惡狠狠道:「你把話帶給他,我留你一條狗命也還有用,要是你不會傳話呢,我就再找個會說話的。」
那內臣早被他嚇得心膽俱裂,連連點頭:「會,會,奴會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