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這樣淺顯的道理,竟然是叱羅杜文到這會兒還沒明白過來的。
二十多年前,叱羅杜文的大軍終於打入平城宮, 皇帝叱羅烏翰在最後時刻拋下所有妻妾子女,在幾名親衛的扈從下倉皇而逃。平城宮裡殘陽如血, 得到命令的士兵興奮不已,闖入各座宮室, 大件留給新君,小件自己搶掠;憋了許久的男人們,上至皇后公主, 下至宮人嬤嬤,只要看上,便可奸_污。
各座宮室門口常見拎著刀槍,腰囊鼓脹,而又解開汗巾,提著褲子等候著的士兵;聽見裡頭女人們悽厲的呼喊和求饒,不從就隨時會被刀劍斷喉。
血從門縫裡滲出來,慢慢鋪到宮殿的玉階上,與斜照的赤紅陽光混為一體,叫人眼花繚亂間分不清何是斜照的光輝,何又是濃稠的赤血……
躊躇滿志的叱羅杜文用手絹拭著明光鎧上的鮮血,擦掉臉上噴濺的血點,聽著那些慘叫與呻-吟,心情格外美快。
他問左右:「我叫打聽翟妃的下落,你們打聽到沒有?」
「打聽到了!」左右向他笑道,「在掖庭的冷宮裡,關押有罪嬪妃的地方!已經叫人看住了、護好了,絕不會有無知的士卒闖過去的。」
叱羅杜文大笑道:「會辦事,不愧是跟著我的人!走,瞧瞧去!」
冷宮房舍低矮簡陋,裡頭一片寒意。
叱羅杜文皺著眉,及至見到翟思靜時才鬆開眉頭,嘆口氣說:「思靜,叫你受苦了!」
扭頭四下看看又說:「咦,我的兒子呢?」
翟思靜一身半舊布衣,粗頭亂服仍是國色,但此刻面色煞白,緩緩站了起來,也沒有向他行禮,卻是退到牆邊,以背靠著冰冷的泥牆。
叱羅杜文說:「思靜,我來了!日後我是這平城宮的主人,再不會讓你受苦了!」
又再問了一次:「我兒子呢?」
翟思靜說:「大汗帶走了……」
叱羅杜文又皺了皺眉:「他後宮嬪妃都沒帶一個走,卻帶我的兒子?」然後舒眉笑道:「不過又是想威脅我!沒事,以後我們再生便是!」
翟思靜眼眶裡飽飽的熱淚,別轉頭好半天不說話。
叱羅杜文瞧著她心裡捨不得,扭頭吩咐道:「烏翰帶走我的兒子,想必是想再有些跟我談判的資本,總不是捨不得立刻就殺孩子的。你們派去追擊的人跟他談:問他是要留自己的血脈在人世,還是要我給他留一條活路。二選一,拿我的兒子來換!」
他看著面前的女郎,就和那些憋久了的士兵一樣百爪撓心,低頭看著她笑問了一句:「這樣好不好?」然後不見拒絕,便也不嫌裡頭簡陋,急忙揮手讓他的親衛到外頭去。
屋子裡單調簡陋,但是一塵不染,連褐布的床單都是清清爽爽的。叱羅杜文拉過翟思靜坐在他的腿上,聞見她頭髮里皂角的清香,衣服里女性的甜香,也是清清爽爽的感覺,讓人幾乎醉倒。他忍不住就是上下其手,在她耳邊低語:「受苦了吧?比上次瘦了那麼多!你放心,苦盡甘來了,日後我好好補償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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