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這才是真安全。
雲恆聽到了白無塵的話，「你就該多泡泡，沒準血液流通，你腿好了呢。」
白無塵睜開眼，看向雲恆，半晌過後。
「神醫。」
雲恆呵了一聲，這傢伙，以為他聽不出他在嘲諷他嗎？
霧氣瀰漫，渾身都泡在熱水裡，連帶著睡意都快起來了，雲恆拍了拍水，感覺自己肩膀一重。
白無塵像是沒骨頭一樣已經靠過來了。
雲恆是覺得自己三個徒弟都很安全，但是並不代表他對於這種接觸很習慣。
他們現在就隔著一層布料，對方肌膚的觸感都十分清晰，這怎麼都有些彆扭。
雲恆看向白無塵，「你坐好。」
「太累了，不靠著你我就要滑下去了。」白無塵說道。
雲恆伸出一根手指抵著白無塵的腦袋，「你不覺得彆扭嗎？」
「嗯？」白無塵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怕什麼，我不行的。」
「？」
雲恆愣了半天，腦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白無塵的意思，瞪大眼睛，臉上肉眼可見瀰漫上了血色，「你胡說什麼呢！」
白無塵看著雲恆，隨即輕笑一聲，好整以暇看著雲恆通紅的臉，伸手抓著雲恆的手腕就要往下探，「師傅不信？不信你試試就……」
雲恆迅速抽出手拉開距離，壓低聲音粗聲粗氣，「有病就去看大夫，讓無恙給你看看也行！」
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到了行無疆和安無恙，雖然隔著霧氣他們沒怎麼注意到兩人的動作，但也看到了白無塵靠近雲恆的樣子。
行無疆走到雲恆身邊，皺眉看向白無塵，「你做什麼？」
白無塵無辜，「我沒做什麼啊。」
行無疆又看向雲恆，「你沒事吧。」
雲恆匆匆點點頭，「沒事。」
安無恙也走了過來，瞥了一眼白無塵，「聽說你有病，我來看看？」
白無塵輕笑一聲，「那就不勞煩師兄了。」
估計是因為這麼個插曲，雲恆覺得腦子都快轉不動了，眼前也有點發暈，安無恙看了一眼天色，「溫泉不能泡太久。」
雲恆點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泡久了，從溫泉出來，被冷風一吹，他眼前黑了一瞬，一個踉蹌差點又栽回溫泉里，還是行無疆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雲恆緩了一會兒，然後看向行無疆，安撫似的笑了笑，「我沒事，估計是泡久了。」
行無疆點頭，視線忍不住下滑一瞬，就像是被火燎了一樣迅速扯開，倉皇扭頭，聲音有些嘶啞，「嗯。」
安無恙看了一眼行無疆，上前給雲恆披上衣服，「我們回去吧。」
「好。」雲恆點頭。
雲恆還不忘提醒行無疆，讓行無疆把白無塵也撈出來，這一次團建勉強算是圓滿結束。
雲恆是這麼覺得的。
雖然行無疆和安無恙離他老遠，白無塵又太黏他。
不過青春期的少年臉皮薄很正常，和某隻黑心狐狸一點都不一樣。
雲恆本來還在想著以後要不要多增加一點集體活動，也能增加感情。
結果沒過幾天，行無疆就找上了他。
「師傅，我打算出去遊歷一段時間。」
雲恆一愣，「遊歷？」
「嗯。」行無疆點頭，「我如今已經學了不少東西，想出去長長見識。」
雲恆眼睛一亮，「那挺好，遊歷好啊。」
「你這個年紀確實正是要出去闖蕩的時候。」雲恆說道，想到什麼，拿了一把通體銀色的長劍，遞給了行無疆。
出去遊歷好啊，這名氣值不就自己漲了嗎。
「這把破水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為師就贈與你了。」雲恆說道。
可行無疆卻並沒有馬上接過這把劍，而是看著雲恆。
雲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行無疆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接了過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雲恆擺擺手，非常開明，「沒事，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男兒志在四方，我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恆覺得行無疆好像更不高興了。
雲恆思考了一會兒，決定補充一句，「為師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