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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好吧,」她有些失落,不過很快恢復,一臉艷羨,「您如此用心,也不知道是做給誰吃的。」

「兒子。」

「…………」

等他從東廚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不過,紅豆湯圓總歸是有了。

回到客棧時,宮忱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

看見徐賜安的瞬間,很快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師兄,你回來了。」

「嗯。」

「這一上午是去了哪裡嗎?」

「街上隨便逛逛,」徐賜安見他對話如此正常順暢,就知道他退燒了,手指摩挲著背後的食盒,頓了頓,問道,「餓了嗎?」

「出去逛了啊……」宮忱喃喃,隨後搖了搖頭,「沒關係,我不餓。」

「不過師兄,下次能不能別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我還以為——算了,師兄說得對,是我太嬌氣了。」

徐賜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什麼意思?」

宮忱偏開頭,低聲說:「我不是故意聽到的,師兄說我嬌氣,動不動就生病。」

徐賜安定定地看他。

原來他就只聽到了這兩句。

「我說錯了嗎?」徐賜安沒什麼表情地說道,「宮忱,我是來監督你,不是來伺候你的。」

「嗯,我知道。」宮忱立馬順著他保證,「以後我會儘量不生病的。」

徐賜安不再回話,便走了。

其實宮忱不記得徐賜安如何照顧過他,也沒關係。

但徐賜安不是很想把親手做的紅豆湯圓,送給這個聽話到讓人討厭的宮忱。

他想送的,是那個在他面前肆意撒嬌的宮忱。

徐賜安花了很久才弄明白,他不是喜歡看宮忱哭。

他只是,希望宮忱對他坦誠。

像他們初見時那樣,就好。

結果到頭來,那個不坦誠的人反而成了自己嗎?

徐賜安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喃喃道:「還以為搓搓手背就能忘掉的事情,怎麼就記到現在了。」

無情道在他心臟周圍築起一道高牆。

曾以為那道牆有多麼堅不可摧,卻沒想到從很早開始就產生了裂痕。

接下來無非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麼,小心修補它,直到大乘。

要麼,徹底摧毀它,從頭來過。

若是選第一條路,只需再默默隱忍一段時間。而第二條路,卻是一條不歸路。

徐賜安眼眸如有大霧過境,先是幽深晦暗,再逐漸變得清明。

他將指尖被燙到的地方置於唇間,輕輕碰了一下。

我選第二條。

徐賜安撿起桌上的藥膏,俯下腰去,毫不在意宮忱傷口的猙獰,用手輕輕將藥膏塗上。

在拿細布包紮之前,他把周圍本就破爛的衣服布條剪掉,忽然看到什麼,動作一滯。

宮忱的胸膛處,竟縱貫著一條近二十厘的舊傷,上面新長出來的皮肉突兀而又猙獰地形成一條線。

像是,針線。

徐賜安瞳孔劇烈顫動了下。

這是什麼時候的傷?

沒由來地,他腦中閃過宮忱那句:我從小就命大,也很能忍痛,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很要命的毒。

他當時還以為宮忱是在逞強,可比起這道幾乎致命的傷口,那毒確實算不上什麼。

徐賜安的目光愈來愈沉,幾乎要將宮忱的胸膛看穿。

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堵在心頭,上不去,也下不來,慢慢地在胸膛里發苦、發澀。

不知過了多久,徐賜安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旁邊的那兩套新衣服。

三秒後,他扒完了宮忱身上那件被撕爛的舊衣服,只剩下一條褻褲。

里里外外將宮忱的身體查看一番,直到沒有看到第二處致命傷,他才緩過勁來,包紮宮忱肩上的傷。

果真如天泠山主所說,宮忱正深陷在夢魘當中,任由徐賜安如何擺弄也毫無反應。

徐賜安心思沉重,又給宮忱換上新衣,立即起身去找天泠山主。

「你是說,讓我把他的夢魘做成一個幻境,將你也放進去?」

徐賜安點頭:「我會在裡面助他儘快擺脫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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