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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事?」徐賜安看向街上驚慌失措的人們,他們在雨中逃竄,抱團,瑟瑟發抖地望著鬼魂哭嚎的天空,「你真的覺得,這是閒事?」

徐賜安伸手在屏障上輕輕一划,割開一道豁口,雨絲裹挾著哭喊聲更加清晰地湧進來。

宮忱卻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就算不是閒事,我又為何要管?」他聲音冷漠,「嵐城人無情無義,死不足惜,師兄不必勸我,這裡的人我是一個也不會救的。」

「我沒打算勸你,」徐賜安看了他一眼,「你現在這樣還不如老實待在這裡,別出去惹事。」

宮忱:「…………」

在徐賜安即將邁步而出之時,他忽然道:「索魂鏈是有限制的,最多只能拴住百隻魂魄,不然會斷裂。」

徐賜安腳步微頓。

宮忱偏開頭,撇撇嘴道:「我只是擔心師兄才說的。」

「嗯,我知道。」徐賜安沒拆穿他,只是在出去後額外套了層結界,一如既往地留下一句。

「宮忱,等我回來。」

雨越下越急。

銀鏈揮出殘影,不停地將鬼魂纏住,絞殺,又迅疾去捕捉新的鬼魂。

可隨著被索魂鏈的聲響吸引的鬼魂越來越多,曹清鸞面色凝重,稍不留心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

「清鸞!」陸堯臣擔心極了,急忙搬梯子往房頂上爬,喊道,「算了吧!找了這麼久都沒有,說明那個傢伙根本就不在這裡!」

「不,他一定在,」曹清鸞冷靜道,「我隨著羅盤來到嵐城,追蹤到那家客棧,從那逃出去的兩個傢伙中,一定有一個是他。」

「他都死了不是嗎?你對其他男人這麼執著,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陸堯臣悲憤過度,腳下一滑,險些從梯子上摔下去。

「蠢貨,誰讓你上來的,」曹清鸞及時分出一道靈力護住他,自己卻因此被一隻小鬼咬住了手。她一邊掐滅這隻小鬼,一邊沖他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還裝著這種事。你給我滾下去,別來礙事。」

陸堯臣心有餘悸地抱著梯子:「可是再這樣下去,秦家的人就要來了。」

「不是就要,」曹清鸞重哼一聲,眯著眼往上看去,「是已經來了。」

只聽鎖鏈一陣清冷冷的晃響,眨眼間,兩名穿著金色服飾的男子立在鎖鏈之上,為首的正是秦家大公子。

「曹小姐,我就開門見山了,你此舉已經迫害到我嵐城的百姓,還請立刻收手。」秦玉冷然道,「不然,休怪我秦家禮數不周。」

「迫害?秦公子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曹清鸞不為所動。

「那些鬼魂因惡意殘留世間,就算沒有我,它們也照樣會害人,我將它們引來一併除去,豈非一件利城利民的好事,談何迫害?」

「曹小姐身為除鬼世家,難道還需要我來解釋陰陽平衡的道理?」

秦玉說話間,空中已逐漸浮現數道修士的身影:「我最後問一遍,你是自願收手,還是我來替你收手。」

曹清鸞冷笑一聲,「來啊,看你能不能阻止我。」

這時,忽然有人高喝一聲:「且慢!不要打!」

眾人望去,見一男子艱辛地爬上了屋頂,擋在曹清鸞面前道:「秦公子可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何人?」

「你找何人都與嵐城百姓無關。」

秦玉毫不留情,手指微抬,正要一聲令下:「動……」

「若這個人是宮忱呢?」陸堯臣一字一句道。

秦玉聲音戛然,臉色忽地變得異常難看:「你說,什麼?」

「他害死了嵐城上萬人,怎麼可能無關?」陸堯臣沉聲道,「一年前,數千隻惡鬼被他親手放出,它們爭相入城,見人即食,整座嵐城生靈塗炭。」

「你難道忘記當時的慘象了嗎,秦公子?」

曹清鸞秀眉輕蹙。這幾年她一直在魔鬼山上潛修,並不知道山下發生了何事。

陸堯臣抹了一把臉,分不清是冷汗還是雨水:「這樣一個人死後重新回到嵐城,你就不擔心他會再次作惡?」

秦玉神色複雜:「你說他就在這,可有證據?」

「有,」不等陸堯臣回答,曹清鸞便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羅盤,猶豫了一下,咬牙扔給他道,

「這是我羅家世代相傳的追蹤盤,裡面有宮忱生前的一滴血,只要他還在這世間,不管他是人是鬼,都不可能躲得過羅盤的追蹤。」

「曹清鸞,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陸堯臣震驚道,「你竟然收藏了另一個男人的血這麼多年???」

曹清鸞:「滾。」

秦玉端詳片刻,將羅盤遞給一直默默站在身後的書童,「你看如何?」

「一個僕人懂什麼,」曹清鸞嘲諷道,「秦家養不起除鬼師嗎?」

書童沒什麼反應,只是指尖輕撫羅盤上的猙獰獸紋:「曹家有追蹤羅盤此事不假,只不過,照曹小姐所說,如果宮忱就在這附近,那它應該有所反應才是。」

「你瞎了嗎?」曹清鸞皺眉,「那血難道不是在發光嗎?」

「很遺憾,並沒有。」書童緩緩將羅盤翻轉過去,那一滴血果真暗淡無光,毫無動靜。

「這不可能!」曹清鸞瞳孔一縮,「你拿回來,我看看。」

「曹小姐,不要再演戲拖延時間了,」秦玉面色驟冷,擺擺手道,「你們已經成功耗盡了我的耐心。來人,動手,鬼全滅了,人要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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