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進,去?」
宮忱聽得冷汗幾乎要下來了:「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呢?」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對?」
「師兄啊,」宮忱聲如蚊吶,囁嚅道,「一般來講,人的那裡是很窄的,就那麼點大,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就放進去呢?」
徐賜安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很不滿意,眯了眯眼睛:「你把我跟一般人比做什麼?他們不能,我就不能嗎?」
「可是師兄……」
「你不要再說了,你不想動,我自己來還不行嗎?」
徐賜安雲淡風輕地說著,還是堅持將手伸了下去,不過不是去碰宮忱,而是解開自己的衣帶。
然後他往後一點坐在了台階上,衣衫簡直亂敞,面對著宮忱。
「!」
宮忱整張臉瞬間爆紅。
饒命。
饒了我吧。
他不想看,可這該死的脖子和眼珠子卻背叛他,一個伸長了往前,一個直勾勾地盯著徐賜安某個要露不露的地方。
就差一點了。
就看一眼。他死死咬緊牙關,看完他保證立刻馬上把徐賜安裹好,給自己兩個大耳光子清醒清醒!
要、要掀了。
宮忱喉結重重一滾,感覺周圍的水霧全是他腦袋燒壞了冒出的煙。
幾秒後。
剛微微分開雙腿,要進行下一步,徐賜安忽然看到水面上漂浮著淡淡的紅色。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去,宮忱正捂著口鼻,可一縷縷鼻血還是順著指縫嘩嘩流出,有的滴在蒼白的胸膛上,有的溶入水中。
嘀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而且滴得越來越快。
「師兄。」
他俊俏的臉蛋熟透了,梗著脖子,又尷尬又委屈:「怎麼辦,這個血好像止不住了。」
徐賜安:「……………………」
第40章
一開口, 血差點流進嘴巴里去,宮忱狼狽地用水抹了把臉,抬起頭時, 鼻尖被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
「慌什麼。」
一股淡紫色的靈力順著徐賜安的指尖傳了過來, 「這不就止住了。」
宮忱也覺得剛才那樣挺丟人,吸了吸鼻子, 悶悶不樂地偏開頭:「哦。」
「哦什麼哦, 」徐賜安捏著他的下巴轉了回來,眯了眯眼,「別想矇混過關,這都第三次鼻衄了吧,你老實點告訴我, 是不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
「不是。」
「真不是?」
「真的,真的。」
宮忱被問得有點心虛,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肉身哪裡有問題。畢竟, 以前他看見徐賜安時頂多內心澎湃,根本沒出過這種糗事。
「那是為什………」
「你別問了,」宮忱忽然一下子趴在徐賜安腿上, 小聲道,「是因為我臉皮薄還不行麼?」
「你臉皮薄?」
徐賜安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宮忱的臉, 比宮忱身體要燙些,「那這世上就沒有臉皮厚的人了。」
「徐賜安,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很不要臉的人嗎?」宮忱嚴肅了一下。
徐賜安想了想, 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不聽不聽,」宮忱自討沒趣,捂著耳朵裝聾子, 使勁在徐賜安的腿上蹭來蹭去,撒潑道,「總之,剛才的事,你以後不許再提了。」
「不要亂動,」徐賜安的聲音忽的有點兒緊繃,兩手把宮忱腦袋輕輕轉了個方向,「別把血沾我衣服上。」
「已經沾上了啊。」
「再說一遍?」
宮忱沒出息地說:「我會洗的。」
徐賜安似乎是笑了一聲,然後就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揉了揉他的腦袋:「別洗了吧,我明日就走了。」
宮忱的腦袋一下就不動了,也不說話,像沒氣了似的。
「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徐賜安說。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哦。」宮忱似乎發了一會兒呆,又問,「什麼地方啊?」
徐賜安沒有不耐煩,手指又勾了勾宮忱的耳廓,還捏了捏,重複道:「去了就知道了。」
宮忱安靜地靠著徐賜安,幾秒後,才「嗯」了一聲。
好半天,他把臉抬起來,深深看了一眼徐賜安,卻什麼也沒說,然後又繼續趴下。
「想說什麼?」徐賜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