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幫忙生火,徐鈺這才有機會一窺甜粥真面目,
看到後卻是有些失望,不就紅棗枸杞粥麼,還加了桂圓,就為這一陶罐粥還專門跑一趟,他娘該不會是因大哥二哥北上,現在閒得慌吧!
「娘,家裡又不是沒紅棗枸杞,你怎麼還······」
白氏橫一眼兒子,道:「你知道個甚,這是專門給景行煮的,煮了一晚上,你別嘴饞啊。」
啊????
徐鈺瞪大眼睛盯著陶鍋,怎的,這粥他還不能喝?
見他還惦記這口吃的,白氏破天荒頭次對這個小兒子生出些怒其不爭的哀愁來。
怎就這般不開竅呢?明明讀書處事上很是聰慧啊!
徐鈺正對著他娘待如稀世珍寶的紅棗枸杞粥咽口水,額頭上傳來微微刺痛。
白氏點著兒子,道:「景行長大了,這幾日身子不舒坦,你別惹人生氣,多擔待點。」
徐鈺茫然地看向他娘,結果,他娘下一句就讓他臉色爆紅,手裡的勺子掉在陶鍋中,濺起些許粥湯。
白氏舒坦了,見火勢起來,起身拍拍衣襟,道:「好好看著火,別煮糊了。」
徐鈺腦袋嗡嗡作響,白氏何時離開他都沒注意到,耳邊只一句話盤旋不止。
好半響,火苗的噗呲聲叫醒他。
徐鈺捏起勺子攪拌冒泡的粥,米粒徹底煮開花,經過一夜浸潤早已染上棗色。
莫明的,他眼前浮現出一副紅梅臥雪圖。
魏景行起床時,比往日晚了兩刻鐘,懶懶地靠坐在床頭不想動。
徐鈺察覺動靜進屋,見人慵懶垂目似醒非醒,道:「睡得怎麼樣?」
問著話,人已經進了西側間。
再出來時,端著冒氣的水盆。
魏景行沒應話,直勾勾盯著他,見他將木盆至於圓凳上,擺了擺盆中布巾開始擰水。突然,視線定格在泛紅的耳廓上,只見那紅潤的耳廓,不過幾息竟然像要滴血般。
徐鈺實在忍不了那道視線,抬手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拿著布巾近前給魏景行擦臉。
「我娘送了甜粥來,洗漱完先喝點。」
魏景行掩在布巾下的長睫顫了顫,徐鈺沒察覺,只是,他卻看到了其他。
看了又看,終是沒能忍住,握在脖頸上的左手上移,捻上紅的透光的耳垂輕笑。
魏景行被濕熱的布巾覆面,耳垂又被揉捻,憋得慌,伸手推人。
徐鈺收手拿起布巾重新過水。
漱口時,繪有小人舞劍的青釉瓷杯中鹽水溫熱,連馬鬃毛製成的齒木上都蘸好了潔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