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卻是從懷裡掏出帖子,道:「看,這是給師父你的請帖,我專門請教範二伯寫的。」
「你去范家學堂了?」』
劉樹將帖子放矮几上,道:「不去不成啊,顧家不信我就算了,還不信你,我就跟他們一道去了范二伯家。」
說到此,他忽然笑得賊兮兮,低低道:「師父,你怎麼跟范二伯說的,顧老頭還想多問,范二伯直接甩臉子。」
他學著范棟當日做派,一手背後,一手撫須,粗著嗓門道:「總歸是你家晞風能來讀書,來就來不來就拉倒,哪這多廢話。」
「哎,你是沒看到,顧老頭那憋屈的樣子喲,笑死我了。」說著,劉樹擠眉弄眼道:「反正范二伯沒說讀多久,等明年就讓他顧家自己想辦法吧!」
徐鈺瞪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食言而肥小心日後沒人信你。」
劉樹撓頭,「好吧,是我主意不正。」
徐鈺這才拿起帖子,見吉日在三天後,道:「都準備妥當了?」
「那是自然,妥妥噹噹,絕不會給師父你丟臉的。」劉樹對著自己豎起大拇指。
「別亂嚷嚷。」徐鈺故意嚇唬他,「我日後考科舉當官,競爭對手政敵不在少數,小心他們拿你出氣。」
劉樹不信,「不會吧,當官之人哪會那么小氣。」
「哼哼,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鈺沒好氣道。
當官之人,多的是眥睚必報者,更何況大魏世家門閥林立,朝中黨爭形勢可想而知。
見他不似作假,劉樹心裡不以為然,面上卻是一派嚴肅正經,道:「師父你來吧,你要不去,別家還以為咱們兩家有矛盾呢!」
「去是能去,不過你別亂搞,我可不想落個沒大沒小的名聲。」徐鈺警告他。
劉樹諂媚道:「知道知道,師父為人謙虛,弟子該好好學學。」
「你是該好好學學。」
從角落傳來的聲音嚇劉樹一跳,見是師娘,他拍著胸口道:「是,弟子一定好好學,師娘,你跟師父一道,我專門請了縣裡的大廚掌勺。」
徐鈺用請帖拍他,「錢要花在刀刃上,定親宴如此大手筆,成親時不得請御廚了?」
「我倒是想請師父你掌勺,就怕您老覺得辱沒身份不答應哩。」劉樹撓臉低低道。
徐鈺咬牙,這小子,拿他當御廚比,小瞧誰呢!
即便宮裡的御廚,估計都沒他這手藝,不說別的,就是那些個菜譜,他能背個三天三夜。
劉樹連滾帶爬奔出大門,眼珠一轉,朗聲朝里道:「我這定親宴算什麼喲,當年師父你跟師娘成親時,又是擺酒席又是唱戲,村里熱鬧的像過年。」
他這才到哪啊,與師父比起來,別說青出於藍了,望其項背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