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行今日的話尤為多,從州城的大世家講到錫老太爺暴斃,「那錫家,就是三水鎮張家巴結的大戶,不過現在是巴結不成了,錫老太爺一死,錫家其他人估計沒人再想著找人。」
想到學正大人,徐鈺好奇道:「魏叔叔,不是說學正大人當年上任時都年過五旬了麼,看著一點都不像啊。」
「乾乾瘦瘦的老頭子都那樣。」魏良失笑。
「不是老頭,看著就跟······」徐鈺琢磨,用筷子比劃道:「跟魏叔叔你颳了鬍子的年紀差不多。」
什麼叫颳了鬍子的年紀?魏良無言。
倒是溫子書笑道:「你颳了鬍子是顯得年輕,現在看著跟上了年紀的土匪頭子一般。」
魏景行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手上卻是夾菜吃飯,主打一個不插嘴只看戲。
魏良摸著硬茬茬的鬍子沉思,「沒聽說學正換任啊?」
來往淮南縣的商隊何其多,總有從州城過的,想打聽州城的消息毫不費力。
下雨前剛有商隊路過,只聽說五月節州城致仕回鄉的錫老太爺過世,別的也沒什麼特別的消息呀!
「那新學正大人看著面相如何?」
魏景行搖頭,「我從未見過,再說若是新學正,人走街上恐怕也沒幾個人認識。」
除了那些消息靈通的大家族,尋常人家哪能知曉新上任的學正大人長什麼樣兒?
「不過······」他沉吟後道:「貢院門口的守衛看著不像州城的府兵。」
徐鈺驚訝,那些護衛不都一個樣兒嗎,哪就不像州城的府兵了?
魏景行撇嘴,「跟他們比,城門的守衛就跟軟腳蝦一樣,軟啪啪只會仗勢欺人。」
徐鈺仔細回憶,精氣神確實不一樣。
「我估計呀,今年梁州院試,上榜的世家子弟估計沒多少人。」魏景行老神在在掏出帕子擦嘴。
這話,徐鈺卻是聽得茫然,「為何?」
「若是學正大人換了,貢院守衛也換了,考場還沒抓到作弊的,直至覆試結束,州城世家都沒動靜,只能說他們早就知曉學正換任的消息,且換的很突然,以至於他們來不及布局。」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學正能換貢院守衛,那定是下了死令不准裡應外合幫人舞弊,否則,那鄭家公子不會那樣惱怒。」
徐鈺:······鄭公子惱怒不該是你把人惹毛,人等著成績出來看笑話結果願望落空麼!
一家四口,圍著飯桌分析州城的局勢,不過,一大家子沒什麼見識,也只是胡亂猜測。
見兩孩子已經扯到錫老太爺病逝,錫家勢力倒台,他的對頭們派人來梁州清算錫家勢力······魏良揮手趕人,「快回屋歇息,等雨晴了就辦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