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以前有沒有,此時此刻,定得是沒有啊!
魏景行挺腰大聲道:「我沒有!你不要污衊我。」說著眯眼,懷疑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先下手為強倒打一耙吧?」
徐鈺趁勢擠坐在空出來的椅子上,開始掰手指算帳,「以前還很好,這兩年你不喜我親近,就是覺得我靠不住想換個夫君唄。」
「還有,只我們兩人時,你都冷冷淡淡,若是有外人在就很體貼順從,你,在給他們演戲!」
見魏景行要反駁,徐鈺惡狠狠道:「你敢說沒有?那為何我來州城前一晚要將我踢下床?」
「呃······」魏景行徹底語結,他沒想到這人竟是都知曉且能忍到現在,可是······
「我爹說,沒成親前不可以圓房!」
這下,換徐鈺無語凝噎,想了又想,委屈兮兮道:「貼貼也不行嗎?」
溫叔叔擔心他倆壞了身子能理解,可是,貼貼應該沒關係吧!
魏景行愣怔,遲疑道:「應,應該可······」
話還未說完,徐鈺已經貼上去,環摟著不甚健碩的腰身,下巴貼在他肩膀上,低低道:「你說的,不許反悔。」
似心滿意足後的低喃喟嘆,又像求而不得後終於圓滿的委屈。
一瞬間,魏景行心軟軟的,就像細水靜流漫過沙地,雖砂礫微動分毫,卻柔軟了一方天地。
他微微側頭看著肩膀上的頭顱,皂角清香幽幽淺淺,白皙的額頭上細小絨毛清晰可見,撩動人的心弦。
他,也才是個少年啊!
不論前世如何,今生,這人也才是個少年啊,還是少年秀才,兩旬之後說不得就是少年舉人,該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可現在······
魏景行抬手,攬住靠肩之人,溫聲道:「別瞎想。」
是夜,兩人相擁而眠。
雖是客棧提供的被子,但徐鈺早已鋪用大半個月有餘,被窩裡滿是皂角清香,細嗅,甚至有些許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氣息。
魏景行臉頰微動,蹭得面前的衣服微微扯動。
察覺到胸前動靜,徐鈺低頭,下巴抵著他頭頂,低低道:「睡不著?」
「沒。」魏景行應完話覺得有點傻氣,埋怨道:「床有點小。」
徐鈺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掉下去,摟緊懷中人往裡擠了擠。
魏景行:······他想說的是有點擠啊!
窗外打更聲漸行漸遠,留一室安逸靜謐······
月色皎潔,天地間萬物皆被鍍了一層銀灰,偶爾傳來得一兩聲狗吠增添了一絲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