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兩人合計合計,這刺史大人的大腿到底抱沒抱上,他心裡著實沒底。
遙不可及素未謀面的刺史大人半路攔車請他們喝茶,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詭異!
魏景行也在疑惑,倒是徐鈺,覺得摸到了些門道卻是不得關竅,始終在門外徘徊。
但是,他心中一道聲音告訴他,康刺史一定知曉他們,沒見連莊仁澤曾經的戲言都搬出來了麼!
「哎,徐鈺,你說,是不是你秋闈成績出來了,刺史大人提前套近乎?」擠上馬車的莊仁澤真誠發問。
魏景行白他一眼,「你可閉嘴吧,別咒我家阿鈺哥哥。」
刺史大人要是現在知曉秋闈成績,只一種可能,刺史大人與學正及長安來的考官沆瀣一氣操縱科舉。
徐鈺要真攤上這事兒,多晦氣啊!
啊?莊仁澤不知他心思,疑惑後做嘔吐狀,捏著嗓子陰陽怪氣道:「我家阿鈺哥哥,嘔~嘔~」
魏景行坐正身板,道:「我看你就是嫉妒,下去。」
都擠上馬車了,莊仁澤怎麼可能下去,死皮賴臉道:「我不,我有正事呢。」
外面趕車的徐鈺提醒他,「你可別嘚瑟了,想想你在什麼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刺史大人注意到咱們。」
「應該沒什麼······」吧,莊仁澤心虛撓臉,「難道我打聽他隱疾的事兒暴露了?」
魏景行捂臉,這個傻子,合著剛才康刺史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啊!
莊仁澤仔細回想,驚出一身冷汗,不確定道:「看大人那樣,也不像要追究,再說我還給他診治······」越說越氣弱。
因著此一出,加之擔心家中有事,一路上四人加急趕路,終於趕在八月的尾巴回到淮南縣。
顧不得去莊家,徐鈺駕車帶著魏景行劉樹直接回長柳村。
與離開時不同,山野已經換上金裝,路邊柳樹不復蒼翠,葉子明顯稀疏了。
不過長柳村依然祥和,村道上小孩子跑前跑後玩鬧著,看見馬車歡呼著奔來。
「阿鈺叔叔,秀才公叔叔,新郎官叔叔······」
孩子們嘰嘰喳喳叫著,徐鈺見魏家門口沒掛白,心中鬆了一口氣,跳下馬車將孩子們抱上車。
劉樹抱起侄子問話,一群孩子七嘴八舌吵嚷著,到魏家門前時還沒說明原委。
倒是魏景行,已經猜到家裡要為他跟徐鈺準備辦婚宴酒席。
畢竟,他倆年齡到了不說,若今次秋闈無誤,徐鈺還要去長安。
魏良、溫子書聽到動靜出屋,就見馬車停在院門口。
兩人笑著迎出去。
見溫子書端著盤子,劉樹殷切地接過,給孩子們散了糖塊瓜子,帶著一群孩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