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
「你在車裡待著吧,別凍壞了。」
莊仁澤套上皮裘下車,道:「你們去四個人沒我一個有用,不信你等著瞧吧。」
果不其然,商隊管事見來了五人幫忙並沒什麼感激之色,反倒吆喝著讓自家人快些,到長安城了所有人賞銀二兩。
車隊的人像打了雞血,嗷嗷叫著掃雪鏟雪,沒人搭理他們。
徐鈺只得帶人往前面去,莊仁澤將自己的藥箱摔在肩上,不悅道:「你一個弱雞書生,小心雪沒掃幾里人先凍風寒,到時候我給你下二兩黃連苦不死你。」
徐鈺無語,他要凍感冒,那這些人得凍成冰塊,不過,風寒哪裡需要吃黃連,別不是藉機公報私仇吧!
「風寒不得開麻黃、防風麼,你給我下黃連是嫌病的不重?」
「嘿—」莊仁澤抓了一把雪扔過去,「我那是早早送你上路,免得風寒一旬半旬的好不了受苦。」
「小兄弟,你是大夫?」商隊管事終於說話了。
莊仁澤不搭理人,只管往前走。
倒是同行的一個鏢師會來事兒,連忙大聲道:「是哩,我們莊公子可是縣裡聞名的小神醫,我們東家專門請了小神醫就是預防公子凍病耽擱腳程。」
莊仁澤被請走時,劉樹低低道:「還真是,莊少爺一個人頂我們四。」
沒見他們四人吭哧吭哧鏟雪這些人沒點好臉色,倒是知曉莊仁澤是大夫後好言好語將人請走了。
「趕緊鏟,多動動就不冷了。」
臨近晌午,雪終於停了。
人在前面清路,車馬跟在後面,幾個時辰下來,馬乏不乏不知道,但人是累得夠嗆。
商隊在路邊休息吃午飯,徐鈺也招呼車隊鏢師吃乾糧。
不過比起商隊,他們的伙食明顯好。
不僅有熱粥,還有醬菜,烤得焦黃的饅頭就著醬菜喝著粥,那滋味,只兩個字——舒坦!
變蛋懟碎,拌個肉沫,同米一鍋煮,末了加鹽胡椒粉,別看顏色不如何,味道卻是一絕,大冷天吃出了一身汗,渾身暖洋洋。
莊仁澤端著碗嫌棄,「色香味,你這粥也就剩味兒了。」
劉樹一手端碗,一手擦鼻尖汗,斯哈道:「你不想喝給我。」
莊仁澤端著碗轉了方向,留個後背給他。
他吃完裝了一碗粥,去了商隊。
下晌,商隊管事專門過來搭話,還讓徐鈺休息。
「你是書生,這些活干不來,倒不如騰開地兒讓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