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署義診?這幾日都未出門,如何得了消息?
徐鈺正視他,「你如何知曉的?」
莊仁澤彎腰細嗅插瓶的梅花,頭也不回道:「柱子說的。」
「想去就去吧。」徐鈺目光從窗戶位置掃過,淡淡道。
見他一點都不著急,莊仁澤很是不滿,皺眉道:「你快想辦法,不行了你說出來,我也幫你想想。」
徐鈺搖頭,「你考太醫署也是正經事兒,上點心,爭取一次成功。」
莊仁澤攤手,」我要考不上,那定是有人嫉妒不想我去,要不然就是你得罪人,我受牽連。」
「放心吧······」
「我一點都不放心。」莊仁澤嘟囔,「你要腦子實在轉不過來就想想魏景行,可千萬別讓人英年喪夫守寡!」
徐鈺揮袖。
莊仁澤逃竄著奪門而出,出了門還嘴硬,「舉人家的夫郎、守寡的夫郎,嘖嘖嘖,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魏景行連給你守孝三年都做不到。」
先不論徐家會如何,只縣裡那些秀才,估計得搶破頭。
能旺丈夫科舉運的夫郎,哪個讀書人能拒絕?
徐鈺靜靜坐在書桌後,看著落在地上的毛病,半響後起身。
卻說長柳村魏家,一室平靜因魏景行連打三個噴嚏被打破。
溫子書推拒著身上的人道:「景行風寒了,我去煮點薑湯。」
魏良扯過被子將人裹住,無奈道:「我去,你歇著。」
西間的魏景行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聽到正堂動靜,道:「父親,我沒事兒,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我。」
「是阿鈺想你了吧,也不知現在如何了?」魏良輕車熟路搬出藥爐,邊忙碌邊隔門應話。
聽著動靜,溫子書躺不住,穿好衣服下床,端著油燈進西屋,摸魏景行額頭後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叮囑道:「你現在可不能大意,熱了涼了的都不成。」
魏景行擁著被子坐起身,懶懶道:「無事,不用喝薑湯。」
知曉他不喜歡姜味兒,溫子書笑道:「你父親放了紅糖,不辣的。」
見自家哥兒眉頭微攏,安慰道:「阿鈺到了長安定會給家裡寫信,雪天不好走,估計信得出了正月才能送來。」
魏景行摸著腹部,笑道:「我才沒想他。」
想起丈夫和自家哥兒的行徑,溫子書無奈,「你也真是調皮,有身孕這麼大的事兒不告訴阿鈺,偏你父親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