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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緩緩駛出大安縣,城門外早已等待的商家車隊紛紛有了動靜。

徐鈺坐在馬車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享美人福。

劉樹坐在車轅上,往後瞅了幾眼當沒看見,心裡卻是嘀咕:像他家老師這般為民著想的官員是真不多了,幫商隊的忙還得睜隻眼閉隻眼不能明說。

魏景行背靠軟枕,懷裡再抱一隻,懶洋洋看窗外,腿上枕了個腦袋,正是徐鈺。

他抖了抖腿,道:「想好到雅州如何下手了嗎?」

「不用想。」徐鈺睜眼側身,面朝魏景行躺著,想得再好沒用,想得再差改變不了現實,「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

見他一點都不擔心,甚至還看得很開,魏景行眼裡漫上笑意,「你倒是自在。」就是不知雅州官場的那些人還能不能睡得著!

這兩日徐鈺雖沒多說,可從默許商隊跟在後面他就知道,這人心裡已經開始憋火,又或者是將對他的火氣轉移到蜀中官員身上。

蜀道匪患遺害多年,聖上多次下旨派兵圍剿,可惜總是死灰復燃,巨額軍費支出卻沒收到該有的成效,朝廷也疲於應對,這些年索性不管了,任由其禍亂一方。

以往不大了解,但能想像到朝中大力支持剿匪成效不顯應該另有隱情,在大安縣暫居的這些時日,聽來往商隊、當地人的傳言多了,也能窺見一二。

蜀道難,旱路難行,便多倚靠水路,水運發達,好些商戶專做水運買賣,大船、水手、舵手富足且早已摸清水路沿線河道情況,哪能眼睜睜看著旱路運輸做起來分自己的生意。

這是民間對剿滅蜀道沿途盜匪的反對勢力,朝中,漕運衙門也不上心,再有就是蜀中本地大族豪紳不欲蜀中與外界交流頻繁。

物以稀為貴,若是旱路、水路皆暢通,那從蜀中出去的枸醬、茶葉、蜀錦、白米、端硯甚至是金橘都賣不上價了······

各種勢力交織,剿匪往往是投入大、成效微,甚至大安縣有流言,蜀道的劫匪是蜀中大戶人家豢養的私兵。

道聽途說不可信,可有些流言也不是空穴來風。

徐鈺這兩日趁著家中收拾行禮走訪了好些鄉民,尤其是大安縣附近村裡的走鏢人。

這些人一年接一兩回護送商隊入蜀的活計,平時忙家裡的田地,走得多見得多聽得多,時間長了也摸索出一些真相。

比如蜀中匪患隔三差五會鬧一場震驚朝野內外的大動靜——殺人掠貨,將一整隻商隊留在大巴山深處。

這個隔三差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隔三年或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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