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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就是先跑幾日,過兩月便能買馬,不需要你為我打算這些,你的銀錢,只管留著自己花就是了。」戚山州說,「我不用你的嫁妝。」

季時玉咬咬唇,終是想出折中的法子,「那隻當你借我的如何?等你開了月錢便再還我一半,畢竟馬車我也是要坐的。」

「不。」

季時玉:「……」

季時玉見他油鹽不進,當下也有些惱,便氣道:「你也知曉要跑數月,便是要跑到寒冬臘月去了,哪有這些時日給你跑?你非要惹我不痛快,既然偏要跟我分得這樣清楚,那我們以後就各過各的!」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連裡面的心臟都快要不安分的跳出來了。

就他所知,沒有哪個漢子能忍受自家夫郎這樣鬧性子,還說這樣的話。

這不,連一直緊抱著他的人都稍稍鬆開了,定然是被他的話給氣狠了……

季時玉抱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掌心裡泛出細汗,他胡亂在戚山州的衣裳上擦了一把,擦完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睛。

可再睜眼,就見那隻寬大的手從盒子裡拿了塊碎銀,他猛地側過頭往後看,側臉便被輕輕啄了一下。

「銀子我收下了,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季時玉除非你的屁股想開花。」戚山州連人帶盒擁進懷裡,始終覺得心有餘悸,低頭重重咬在他肩頸處。

「嘶……咬我做什麼嗎?想吃肉了嗎?」季時玉痛的臉都皺起來,卻沒有推開對方,「你明日若是回得早,我燉肉吃吧?」

「好。」

「那就得燜白米,精米香甜好吃,從前嘗過糙米,吃得喉嚨痛。」

「好。」

輕淺的交談聲伴隨著蟲鳴漸漸變弱,呼吸也逐漸緩慢平穩起來。

因著得先去鎮上買馬,再趕到縣城,戚山州早早就起身和季岩峰商議好同去鎮上,告別季時玉後就匆匆離開了。

季時玉再難入睡,乾脆也起身收拾家中,衣裳每日都要換,洗不過來的衣裳都堆起來了,他全都放進木盆里,再帶好皂角,就朝河邊去了。

晨起家家戶戶都會去田間勞作,平時洗衣裳都是在晌午或是午後,河邊沒人,季時玉也覺得自在,整個人都興沖沖的搓著衣裳。

他的衣裳都是些淺色的,稍微沾點灰塵髒污便十分明顯,不過他平日也不做什麼辛苦活,倒還好洗。反觀戚魚和戚山州的衣裳,滿是塵土,足以見得辛苦。

衣裳搓來搓去的辛苦,但讓他用木棍敲,他也做不到,萬一敲破怎麼辦……

「嫂嫂……」

「誰?」季時玉正洗著衣裳,冷不丁就聽見有人說話,嚇得他以為水猴子青天白日就出來了!

他往後看了一眼才驚覺是戚山州三叔家老三夫郎,他依稀記得這哥兒比他要大一歲,只是他們嫁進來都要排戚家的輩分,對方才叫他一聲嫂嫂。

戚山州在戚家這些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五,但先前就和戚有才家斷親,自然不會跟著排,對方才沒排著叫。

季時玉便朝他點點頭:「你也好早就來洗衣裳啊。」

老三夫郎有些緊張地點點頭,抱著木盆蹲在他不遠處,輕聲回應著:「衣裳換不過來,得早點洗,晌午就幹了。」

他邊說著還看了一眼季時玉木盆里的衣裳一眼,然後快速收回眼神。

季時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臉,村里人家確實如此,衣裳似乎都不算多,夏日尤其,再加上盛夏總是要出一身汗,難免換洗不過來,只能晨起洗,晌午幹了再換著穿。

「三叔和三嬸身體好嗎?戚山州最近忙,我們都沒功夫去探望。」

「爹娘身體都好,謝嫂嫂關心……」

河邊就他們兩個,季時玉便也找著話茬和她閒聊。

只是這戚有才一家和戚慶有一家是兩個極端,一家行事格外張揚高調,另一家卻十分膽小存在感低。

這不,就連戚慶有家娶回來的兒夫郎都是這樣怯懦的好性子,說話都要瞧人臉色的。

季時玉累的小臂發緊,便搓的慢,時不時就要歇歇,一旁的老三夫郎倒是個能幹活的,看著柔弱,拿木棍敲衣服時卻格外有力氣。

「嫂嫂,我幫你吧?」他輕聲詢問,滄桑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

「不好這樣的。」季時玉有些不好意的拒絕著,他想著如果對方再堅持堅持,他就要以盛情難卻的姿態接受。

可惜,老三夫郎是個怯懦的悶葫蘆,被季時玉拒絕一次後就不敢再提這茬,只默默敲著自家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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