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都這樣說,季時玉才安心將銀子收起來。
「對了,還有件事,我和戚山州找了位先生,想讓小魚和小歡兒一起讀書習字,我想著多讀書總是沒錯的。」季時玉說。
家裡從沒有覺得哥兒姐兒就不能讀書的想法,否則他也不能讀書習字,小歡兒之前學的那些就能撿起來了。
這話楊雪梅插不上嘴,只敢默默聽著。
李秀荷一聽倒是笑了起來,「那教書先生是在私塾里?還是人家上門來?」
「先生在縣城書院讀書,之後要準備下場,教他們就是順便,所以我們得去縣城。」季時玉說,「左右戚山州每日都要去縣城,還有於實看顧著他們,不會有事。」
「那也好,小歡兒你明日就跟著去吧,你還沒去過縣城。」李秀荷扭頭看她,直接就給她安排好了。
季時歡滿臉笑意,她當然也是想去的。
將這些事都和家裡說清楚,季時玉和戚山州也就不準備久留了,兩人就直接回家了。
「既然要在縣城,不如咱們就在縣城安置,你覺得如何?」季時玉輕聲詢問著,「我是想著,在縣令身邊做事是長久之計,你來回折騰也實在辛苦,這不剛好他們也要到縣城讀書,也省得來回折騰。」
戚山州垂眸思索著,「那你呢?鋪子都在鎮上,我們若是都到縣城,你該如何?」
他這般說,其實算是委婉拒絕。
畢竟來回折騰有什麼麻煩的,他更寧願每日都見到季時玉。
「我就帶著他們在家裡呀!」季時玉似乎是沒明白他為何這樣問,「鋪子都在鎮上,我自然要看著的,而且有小滿他們幫忙,我不礙事。」
「我礙事。」戚山州眉心緊皺,「若真是這樣,豈不是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我還沒瘋。」
季時玉愣愣,轉而笑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都成婚很久了,哪裡還能像以前那樣時刻粘著。」
戚山州聞言有些不滿,「成婚都不到一年,你就對我厭倦了?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種負心漢?」
「什麼?」季時玉瞪大眼睛,「這樣的話可不好亂說的,我如何就是負心漢了?不到縣城就不到,作何這般說我……」
「那就不到。」戚山州當即拍板。
除非他是瘋了覺得日子太好過,否則怎麼可能要跟他分開住?
季時玉拿他沒辦法,雖說他也不是很想和戚山州分開,但這樣的想法由對方表達出來,就感覺令人格外歡喜。
不過這樣就得辛苦他們每日都早出晚歸了。
入夜後沒再下雪,天氣卻格外冷,許是化學的緣故。
夜裡戚山州沒故意懲罰他,做完幾次就帶著他睡覺了。
翌日一早,天還蒙蒙黑著,季時玉也跟著爬起來了。
「要到鎮上去?」戚山州輕聲詢問,「何不再等等,這幾日最是冷的時候。」
「這兩日鋪子怕是都沒開門,我得趕緊去看看,若是阿喜他們在,也得給他們些賞錢。」季時玉說,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可從來沒有空手做的。
戚山州知曉他對下人向來大方,對鋪子裡的夥計就更是如此了,便沒再多說。
一群人擠在馬車裡倒是還暖和許多。
季時玉到鎮上就帶著元滿和香秀下來了,今兒輪到花生留在家裡。
鎮上街道的積雪也都被清理出一條小路,雖都說「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但街上鋪子鱗次櫛比,只要都清理,就能幹乾淨淨的。
季時玉特意轉著看了三家鋪子,門前都清理過了,他這才走進【識玉】里。
阿喜和丁卯看到他來都很高興,「東家東家,我們還以為您最近也不來呢!這幾日天冷,生意也沒之前好了。」
「無妨,這很正常。」季時玉輕聲說著,「可吃過早飯了?我讓他們去買。」
阿喜和丁卯對視一眼,立刻笑了起來,「多謝東家!」
將他們的嘴堵上,季時玉又親自去了趟布匹鋪子,布料自然得他親自來選。
掌柜的見他來自然是恨不得將最好的布料機給他看,「這批是染坊前段時間剛送來的,染織的很不錯,是很貴氣的顏色,摸著也很舒服。」
「那你幫我量一些,就按照你們東家的體量,多些沒關係。」季時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