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準備好了,隨時等您的指示了,姑爺也派人傳消息來,說已經讓劉振偉帶衙役來了。」元滿說。
「那就好。」季時玉輕笑,「關門。」
「識玉」關門了。
這事瞬間就引起鎮上商鋪們的注意,都想要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季時玉特意站在鋪子前吸引所有人的視線,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早就準備好的姜橙子幾人,衝破人群帶著帽圍和他站在一起。
「你們怎麼過來了?」季時玉佯裝驚訝的大聲說著,「你們放心我已經報官了,衙役很快就會來,居然敢對我的朋友們下手,我絕對不會放過那賊人的!」
「季東家,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還鬧到要報官了?」
「是啊,莫不是鋪子裡遭賊了?可最近也沒什麼人進鋪子啊,都是你傢伙計往外送!」
「季東家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
季時玉眼光掃過他們,知道這些人看熱鬧居多,大家都是競爭對手,怎麼可能真的幫他想辦法。
但他要的就是這些人看熱鬧的心思。
他厲聲說道:「不知是哪個賊人,竟然在我送朋友的香膏中下藥,經過夥計的檢查,只有送給我朋友的有毒藥,我已經報官了。」
起初人群們聽著還有些緊張,生怕他們買回去的香膏也有問題,再一聽只有他的朋友們受傷,就明白這事是衝著季時玉來的。
這下人群就更好奇了,到底是誰敢做這樣的事?
「季東家,我們來了。」劉振偉得知是季時玉的鋪子出了事,和縣令打過招呼就趕緊帶著衙役來了。
季時玉又將來龍去脈當著所有人的面告知衙役,這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鋪子沒有任何問題,他行得正站得直。
衙役們將屋內檢查一番,竟然真的從角落裡找到一小包東西,裡面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粉末。
劉振偉立刻找了鎮上的大夫過來,發現裡面是會人臉部受傷的藥粉,這便是赤裸裸的謀害了!
「最近常來鋪子裡的人都有哪些?我們會一一排查的。」劉振偉問。
季時玉微微皺眉,「最近顧客們需要的香膏都是我們親自送去,若說來得勤的,也就是崔家的妾室張春雨。」
……
張春雨沒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就進了縣衙。
崔智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第二次進縣衙的機會。
尤其這次縣衙外還圍著許多百姓,崔智明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以為事情暴露了,可他問過張春雨,這蠢貨還沒做呢。
他們就被抓了?
「堂下何人?」
「草民季時玉,有證據狀告崔家公子妾室張春雨,在我送朋友的香膏中下藥。衙役也已經查明,近段時日,只有崔家買過此藥。」季時玉沉聲說著。
孫振偉立刻帶著藥鋪的夥計上堂來,夥計從未見過縣令,緊張的聲音都在抖,卻還是說明了事情緣由,就是崔家的小廝去藥鋪買的。
人證物證具在,張春雨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看向旁邊的崔智明,「夫君,你說句話呀,事情不是我做的對不對?」
「大人,近段時日崔家妾室時常到我的鋪子裡,每每都是買一盒香膏就走,行徑可疑,就連百姓們都說他來的古怪蹊蹺。」季時玉說,「他從前就語出嫉恨之言,礙於他是客人不好多說什麼,沒想到崔家竟做出這樣的事來。」
張春雨大驚失色,「季時玉,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經常去的原因是什麼你不知道麼?分明就是你——」
季時玉淡淡看著他。
張春雨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他不敢繼續說了,那些話如果說出口,崔智明就更不可能管他了。
他只能吃這啞巴虧。
「張春雨,你可有話要說?」趙縣令一拍醒木,冷冷看著堂下的人。
「大人,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經常去鋪子裡是因為我要買東西,可我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張春雨冤枉的很,「我真的冤枉啊大人!那些藥、那些藥是——」
眼看他要供出自己,崔智明冷聲道:「大人,此次是我管教不嚴,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我回去就會一紙休書,與之劃清界限。」
張春雨瞬間如遭雷擊,這明明不是他做的,而且這和他們當初說好的根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