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州點頭,「都拒掉,家裡還沒明清,再加上夫郎有身孕不便勞神勞力,更別提見客了,得好生養著。」
「奴才明白了。」
季時玉哼哼,「拿我做擋箭,你可真是好夫君。」
戚山州也跟著笑起來,「來日你若是不想見誰,也只管將我推出來就是,我就是夫郎的一條黑狗,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胡說八道。」季時玉皺著眉,忍痛將剩的一口湯給他喝。
戚山州也不知該不該笑,至少夫郎還是惦記他的,最後一口都捨得,天天叫他吃剩的。
等戚山州吃過飯,季時玉再睡不著了,乾脆就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想著將他們家到處都看個遍,連池塘里的魚都餵了一會。
「我們家真好。」季時玉垂眸笑了起來。
「當然,白得的都是好的。」戚山州也跟著笑。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抖著肩膀笑個不停,這些自然都是他們應得的。
…
親近之間自然是不用送拜帖的,但姜橙子幾日就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就是要告訴外人,連他們想見面都得遞帖子,別人自然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登門後便再沒那麼多顧忌和束縛了,進了院子就恨不得把這裡再重看一遍,畢竟和之前的崔家大相逕庭了。
「你們改修的不錯,半點都看不出從前崔家的樣子。」姜橙子沖他豎起大拇指,「早就看他家不順眼了!」
季時玉得意的揚起下巴,「讓匠人們修葺了許久,有一部分還曾拆掉重建的,再稍微一整裝,瞧著順眼很多不說,布局更清朗了。」
「我們竟都沒想到你打的是這般主意,不過他家這宅院著實不錯,經你們修葺過後就顯得更氣派了,如今我們又都在鎮上了,往後便能像從前那般常來常往了。」如藍唇畔帶著笑意,顯然格外在意從前的情分。
若說起從前,他們的關係自然是再密切不過的,如今也不曾改變。
「這是自然。」季時玉摸著肚子溫聲笑起來,「不過橙子成婚我怕是不能去了,到時候會送上厚禮的。」
姜橙子趕緊接話,「這是應該的,往後你身體愈發重,自然是你最要緊,就算你要來,我都得攔你呢,禮到就好嘻嘻。」
江池青淡淡覷他一眼,「沒羞沒臊,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午飯就留家裡吃吧,小滿手藝不錯你們是知道的。」季時玉笑著邀請他們留下。
元滿的廚藝自然是沒得說,他們之前都是有嘗過的,本就是來陪他玩的,自然是能多留片刻就多留片刻。
晌午吃過飯,季時玉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姜橙子幾人自然是不好打擾他休息,輕聲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這一覺倒是沒睡太久,他迷迷糊糊就被吵醒了,坐起來時竟還聽到了戚山州的聲音,他便蒙蒙喊了一嗓。
戚山州立刻進來了,「吵醒你了?你繼續睡吧。」
「外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季時玉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迷迷瞪瞪的眼神都是渙散的。
「沒事,你先睡你的,等你睡醒再說。」戚山州看他這樣好笑的不行,只能先把他給哄住,晚些時候再說。
被他哄著,季時玉歪頭就又睡著了。
等他再驚醒,隱約還記得有什麼事,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香秀進來小聲提醒,他才知道戚魚在縣城惹禍了。
準確來說是他和季時歡和幾位差不多歲的孩子們打起來了。
「沒傷到吧?」
「打贏了嗎?」
「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他的三連問都給戚山州磨的沒脾氣了。
縣城要比太平鎮大太多,孩童們自然也是什麼樣的都有,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吵鬧起來,無非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喜歡你之類的。
但打起來就有些過分了。
「那你們如何商議的?」季時玉瞬間有些著急,「緣由可都問清楚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口角相爭,越爭越急,兩方就動起手來了,我都問清楚了,是其他孩子先動手的,推推搡搡的倒是沒受傷。」戚山州連忙安撫他。
季時玉皺眉,對他說的話心存疑慮,「那晌午我怎麼就被吵醒了?你凶他了?你不會是要他先去道歉吧?你沒和小歡兒說這種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