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冀一向都視他話為聖旨,忙後退兩步站到一邊,但眼裡的打量與不解卻絲毫不減。
沈屹驍視若無睹旁人的存在,眉眼微垂,視線定在自己雙手上的同時,他頗為耐心的聲音再度響起。
「只動手腕,把球桿壓起來。」
見她沒有動作,沈屹驍下巴微抬,離她耳廓咫尺的唇,開合間,溫熱的氣息拂起夜濃耳邊微卷的髮絲。
「想一直被別人這麼看著?」
夜濃眸光微轉,見汪雨苼還站在一旁,她輕吸一口氣:「你鬆開,我可以自己打。」
「那你剛剛怎麼不自己打?」
說的好像她剛剛巴不得被那個姓汪的占便宜似的。
夜濃擰眉就要反駁他,卻聽沈屹驍又將剛剛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只動手腕,把球桿壓起來。」
夜濃吁出一息,雖不情願,卻也算配合地做了。
顯然,她的動作讓沈屹驍不太滿意:「做到極限,到壓不動了為止。」
過去他也是這麼教她的——
【手臂不動,只壓手腕,直到壓不動了為止,接著,上半身、手臂以及球桿同步轉到九十度......】
這些要領就像是數學公式,她一直記著,只是每次記起的時候都會掀起回憶的洪流,讓她生出逆反的心思,久而久之,她的球越打越爛,最後索性不打了。
如今他又像以前念起這些緊箍咒,夜濃煩躁的只想快點結束讓她後脊冒汗的親密距離,只是沒等她開口,耳邊再度傳來低厚的聲音。
「下一步做什麼?」
夜濃一雙眼涼著,聲音也涼著:「忘了。」
聲音落地,耳邊輕擦一聲微弱的笑音。
聽著像是在嘲諷她的記憶力。
五年而已,她還不至於不記得。
夜濃心裡輕哼一聲,「以右腿為軸,左前腳掌把力量推給右前腳掌,右腳腳掌再將力量流到右腳後跟,然後腿配合腳——」
「背反了。」
夜濃心裡躁得不行,扭頭瞪他:「哪反了?」
在她的質問聲里,一旁的汪雨苼和齊冀都瞪大了雙眼。
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再收回,又繼續看向兩人。
但是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見夜濃因為扭頭而露出的後腦勺,但是沈屹驍在她臉上流轉的目光卻一覽無遺。
從他說完那句「背反了」之後,沈屹驍視線就落在了她氣瞪瞪的兩腮上,夜濃轉過臉來瞪他時,他視線又順其自然落到她眼睛裡,而隨著她開口,沈屹驍又不自覺看向她一開一合的雙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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