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再度泛酸,夜濃偏開臉, 迅速將凝在眼裡的水光用指腹蘸掉,臉再轉回來時,她是笑著的。
「以前的那些臨街小店呢?」夜濃問。
這條街有她很多的回憶,物美價廉的奶茶店、甜品店, 旋轉小火鍋,讓她辣出眼淚的爆辣麵館, 還有能淘到很多可愛擺件的飾品店,包括那家她一到周末就能待一天的寵物店。
而這些地方,都是沈屹驍在認識她之前從未去過的,卻又因為她,成了那一年裡,他最常去的地兒。
沈屹驍明知故問:「你說哪些?」
「就以前我常帶你去的那些店——」
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後,夜濃臉色一窘。
沈屹驍嘴角抑制不住地勾出一味笑:「保留了一半以上吧,」說到這兒,他停了兩秒:「要去逛逛嗎?」
他雖是問她,卻又沒等她回答就徑直往前走。
夜濃落後他幾步,不時往路兩邊看著。
四車道的馬路,算不上車流不息,卻也一輛接著一輛。
走到斑馬線前,沈屹驍抬頭看向對面剛跳轉的綠燈,再扭頭,見夜濃停在原地,在看她右手邊的一座半月雕塑。
能看出其中寓意嗎?
沈屹驍不知道,只知道當初為了這座雕塑,他親自出面和政府還有設計院交涉了很多次。
因為這座半月雕塑,和意在打造的科技廣場顯得格格不入。
可那又怎樣,不僅雕塑被他爭取了下來,就連這座廣場的名字,他也用了他喜歡的:半月。
只因為她曾說,圓月難得,半月才是常態。
而他,不喜歡可遇不可求。
不遠處,夜濃視看著那三四米高的雕塑台,人卻在是失神。
她想起沈屹驍送給她的一條項鍊,吊墜也是半月型。
戴了半年,在分手的那天晚上,被她丟進了寢室的垃圾桶里。
當時她心氣多高啊,也不管那東西值不值錢,現在想想,其實完全可以放進某個小盒子裡,不戴不就好了。
真是年齡大了,骨氣都跟著軟了。
夜濃搖頭笑了笑,低頭,看見懷裡的奶酪正仰頭看著她。
這才突然想起來上午是要帶它來洗澡的。
抬頭尋兩眼,見沈屹驍站在不遠處,正在看她。
猶如冰片一般稜角感的輪廓,像是被陽光浸出了金色的柔和。
說來也是巧,他今天也穿了一件風衣,黑色,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衫,沒有打領帶,雖然不及平日裡正裝帶來的正式,卻依舊不減他的挺拔風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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