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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霽曦垂首繼續寫奏報,只道了句:「你會適應的。」

就像他一樣,從八歲開始適應,人心早已隨著戰場上的廝殺變得堅硬,他帶出來的小姑娘,只是需要時間。

第29章 把她擁入懷裡

裴霽曦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一個細作不會在營中掀起什麼風浪。可他無數次後悔過自己當時的自大,以為可以睥睨天下,實則人心難測,沒有人可以未卜先知。

他不知嚴奇勝已將初雪晴的女兒身說漏嘴,而一旦她的女子身份暴露,難免就會有人猜測他們的關係,有所誤會,如此一來,初雪晴就是軟肋,是靶子。

而這靶子,已然被何生瞄準。

自打上次細作進營,裴霽曦的帳外就加強了守衛。

但初雪晴明面上是小廝的身份,她的帳外自然不會像裴霽曦的帳子那樣守備森嚴。

是夜,何生潛伏到初雪晴帳外,用迷煙迷暈她,何生也知道軍營的布防,趁著換防的機會,虜初雪晴出了軍營。

直到清晨,裴霽曦起身不見初雪晴,還以為她因昨日心事重重還未調解過來,直到他四處尋了初雪晴不見人,才下令讓人去尋。

可守衛又來報,何生趁夜離了營帳。

裴霽曦聞言,一向平靜的面色瞬間僵冷,立即點了一隊人馬,即刻便要離營去追。

方若淵聽聞後,連忙在他出營前攔下他的馬,對他道:「冬雪被俘,顯然是他們以此為要挾,誘你前去,你這一去就中計了。 」

馬上的裴霽曦卻並未停留,只匆忙道:「我自有分寸,他們昨夜出營未騎馬,北狄大軍也已撤營,何生想追上大軍還來不及,趁他們未走遠,救回冬雪尚有可能,若是……」他未再說下去,轉而道,「我不在營中,一切聽盧將軍指揮。」

此時,祁允駕馬而來,對裴霽曦道:「將軍,我同你一起去救冬雪。」

裴霽曦點點頭,他們一行人快速打馬而去。

*

何生虜了初雪晴後,知道被發現後必有追兵,只能連夜扛著她走了幾十里地,不過實在扛著人走體力不濟,他走走停停,速度也算不上快。

初雪晴醒時,晨光熹微,顛簸的感覺讓她腹中不適,迷煙的後勁讓她頭痛萬分。當她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什麼情形之下,並未立刻呼救,忍著身體不適,觀察周圍環境。

雖然仍處山中,可顯然此處樹林茂密,地勢稍緩,距石喙嶺大營已經不知多遠了。

何生察覺到她醒了,把她甩到地上,用繩子縛住她的手,拿匕首抵住她的脖頸,「跟著我走,不然殺了你!」

初雪晴看著因為趕路微喘的何生,道:「我頭還暈著,走不了。」

何生匕首已轉方向,扎向初雪晴的手臂,初雪晴吃痛出聲,何生瞪著她:「若是不走,下一刀不知會扎向何處了。」

初雪晴雙手被縛,無法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生生忍著疼痛,被何生拽著往前走。不過她仍舊假作無力,儘量拖著何生的步伐。

可何生見她拖沓,對著她的傷口又刺一刀,「別耍心眼,快走!」

鮮血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流,染紅了她的衣袖,滴落到她被縛著的手上,她木訥地被拽著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出了密林,到了山腳一片開闊的谷地,竟看見一隊北狄人馬。

原來是留下來等著接應何生的小隊人馬,他們勻給何生一匹馬,何生要把初雪晴拖上馬,初雪晴掙扎著不肯上馬,一旦上馬,速度快起來,她被救的希望就更小了。

何生見她仍是掙扎,罵了幾句,自己上馬,拖著縛住她的繩子,駕馬前行。

初雪晴被奔跑的馬拖倒,身下嶙峋的山石劃破她的衣裳,更多的鮮血滲出,劇痛讓她閉上了眼睛,鼻尖是馬蹄奔馳帶起的揚塵,她的髮髻也散亂開來。

何生停下馬,周圍的北狄士兵湊上來,要把她抗到馬上。

不知哪個士兵看見她散亂的髮髻和衣服破口下白皙的皮膚,順勢扯下她的衣袖,露出她肩膀和胳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可不掩肌膚的白淨。

北狄士兵的臉猙獰起來,獰笑著使勁握著她的傷口,上來便要扯她的衣服。

濃重的絕望襲來,她從未如此深刻地感知到人性的惡,也從未如此清晰地知道戰爭的殘酷。

就在這時,陣陣馬蹄聲從後方傳來,北狄士兵反應過來,不再圍著她,有人發了信號彈,他們又紛紛拿起兵器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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