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出來小姑娘有心事,有意和她溝通。
下定了決心將門給關上,扭頭一臉嚴肅道:「丫丫,哥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跟你說……」
甜丫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她哭著道:「甜丫什麼都不想!甜丫願意一輩子當妹妹,哥你別趕我走!!」
當初林懷東撿她的時候,就問了她願不願意給林堯棠當妹妹。
窮極一生,用生命去護著這個哥哥。
當時她飢腸轆轆,為了半口白面饃饃,即使怕那個陰著臉的小哥哥怕得要命,仍忙不迭的點頭。
小林堯棠從來當她如空氣般,甚至在爸媽看不見的時候偷偷掐她,不准她笑。
還將她的新衣裳剪得稀巴爛。
可甜丫始終牢記那句話。
保護他,對他好,她從來沒告林堯棠的黑狀。
直到林堯棠意外落水,也許在生死之際看透了一切,竟對她越來越好。
好到讓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奢望。
此刻才如夢初醒,沒了哥哥的愛護,她一無所有,從天堂跌落塵埃只在幾息之間。
安然被猛然撲過來的小女孩抱住了腰。
她哭笑不得的摸了摸懷裡嚎啕大哭的甜丫。
「你當然是妹妹了,哥永遠不會拋下你的!怕什麼……」
溫柔的語氣逐漸安撫了甜丫害怕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淚音道:「甜丫也會永遠對哥哥好……」
被一個小孩子這樣肉麻的告白,安然笑開了花,樂道:「誰教你說這些的,你知道永遠多遠嗎?」
「爸爸說的,反正就得永遠……」
提起林懷東氣氛有片刻的凝滯,兩兄妹也難得沒說話,直到院外傳來了江臨深的聲音,安然才如夢初醒般,點了點甜丫的額頭道:「行了!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別哭了……」
「嗯,不哭……」甜丫咧開嘴笑了笑 。
這一打岔好好的機會又溜走了。
安然嘆了口氣,幽幽的走出去。
……
春種粟,秋收萬粒米。
去年開出來的荒地,全點上了大豆和玉米。
羅隊長想做出點成績,今年插秧的任務明顯加重了。
男女老少們都挽著褲腿,在田裡將秧苗種下。
就安然這種連秧苗和野草都分不清的半吊子都下了水,她哆嗦著在水裡移動,身側的江臨深拽住她的胳膊,帶著笑意道:「別怕,這蟲子不吃人……」
初春的秧苗田裡必須有水,不然秧苗無法存活。
水裡各種的浮游生物,和不知名的水蟲,水蜘蛛以及螞蝗,都讓安然感到頭皮發麻。
就連整整齊齊點綴在田間的秧苗她都無心欣賞,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煩。
偏偏江臨深還嘲笑她。
安然挽著褲腿踩在爛泥里,彎腰將秧苗栽得東倒西歪,像站不穩的不倒翁。
田大奎直起腰來,打趣著道:「堯棠!你這樣可不行啊!技術明顯退步,該練練了……」
就連女知青如今插秧都幹得有模有樣的。
安然看了看田大奎和江臨深的勞動成果,再瞅了瞅自己身後這幾行,她頓時焉了。雖然在一塊田裡,可瞧著就不是一個媽生的!
她死鴨子嘴硬道:「今兒狀態不行!」
估計以後的狀態也不咋地。
江臨深笑得一臉寵溺,雲淡風輕道:「你先回去做飯,這小半塊田交給我。」
安然的眼眸瞬間就亮了!
「謝謝哥!」
她如蒙大赦的爬上了岸,飛快的往家去。
田大奎笑著道:「如今你和小林,倒是反了過來了……」
江臨深把安然扔在田間的秧苗撿了起來,垂眸道:「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話雖說得冷淡,可悄悄翹起來的唇角卻不是那麼回事。
……
家裡不能缺了人做飯。
安然心安理得的往家裡走,想著順帶著回家蹲個茅廁,肚子始終有些不得勁。
「哥!」
甜丫的聲音從後面遠遠的傳了過來。
安然連忙停下腳步等著她。
歡心雀躍的小姑娘卻在驟然靠近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來。
指著安然的屁股道:「哥!你你你,你流血了!」
她的眼裡是藏不住的驚恐。
安然伸手,指尖染上了一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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