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安然看得眼熱不已,林懷東卻捂住了酒瓶,大著舌頭道:「小孩子,小屁孩喝什麼酒?」
整整一瓶的酒,被林懷東喝了大半。
因為在自家的院子,他格外的輕鬆自在,也不在乎喝多了被人算計。
甘甜秀和甜丫早就吃飽了收拾廚房去了,徒留安然陪著江臨深和他。
「我快滿十八了!誰是小屁孩!?」安然說完就搶過酒瓶,給自己倒了點。
林懷東來不及搶奪,氣悶道:「不孝……子……嗝!」
江臨深好笑的盯著安然,看她一口悶了白酒,隨即苦著臉道:「呸!難喝死了……」
說完嫌棄的盯著碗。
江臨深彎了彎眉眼,順手將碗接了過去,臉不紅心不跳道:「不喜歡就不要喝……」
一口白酒就上了臉,安然臉紅得仿佛滴血。
若是平時,她和林懷東定會覺得江臨深的這舉動不妥,可惜此刻經過酒精的麻痹,兩人的反應都遲鈍得可怕。
安然起身欲回房間,動作慣性間差點摔下去,江臨深一把撈住她,不放心道:「慢些……」
旁邊的林懷東好不容易睜開朦朧的醉眼,看著兩人要好的模樣,抬手又灌了口酒,笑道:「江,江知青和堯棠投緣,要不然認個乾親算了,她也能多個兄弟,不虧!」
江臨深的手一瞬間攥緊,他淡淡道:「我和堯棠本就親如兄弟,不在意那些虛名……」
「你這人是實在,投緣!我很喜歡,要不然……」和我拜把子算了。
林懷東的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見江臨深冷了臉道:「林叔喝多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起身就走,只覺得再多呆一秒都是對自己人性的考驗。
林懷東倏然站起,眼前冒著金星,他看著面前飄蕩的兩個江臨深,氣呼呼道:「老子就知道,你看上我家小棉襖了,你……」
他揮舞著拳頭向著人影揮去。
江臨深眼瞅著林懷東以左腳絆右腳的姿勢摔了個狗吃屎,只覺得一陣好笑。
旁邊的安然可不憋著,直接笑出了聲。
林懷東撐起手臂,整個人又軟了下去,嘟囔道:「誰?誰他媽偷襲老子?」
安然趕緊推著江臨深出了門,懶得搭理髮瘋的便宜爹。
甘甜秀收拾完東西一出來,便瞅見自家男人爛泥似的癱在地上,她急道:「這咋喝到地上去了!然然呢?」
林懷東閉著眼薅了她腦袋一把道:「乖女兒不是在這兒嗎?」
甘甜秀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將人給攙了起來。
這喝酒誤事啊!
第 172 章 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
江臨深的步伐還算穩當,可薄紅的臉頰已經出賣了他。
就連一向清明的眼眸都泛起了漣漪,所謂的看狗都深情。
頂著這般灼熱的目光,安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乾巴巴道:「我送你回去,否則你撞牆上了都沒人知道……」
瞅瞅家裡那個便宜爹,喝多了逮誰都叫大哥,現在估計還趴在地上起不來呢!
和他相比,江臨深的酒品算很好了。
甚至連語調都沒有發生變化,隨著安然的靠近,他隱隱透出絲歡喜道:「我不會……」
執拗的神情急於解釋他不會幹出這種蠢事。
眉眼艷麗得像午夜盛開的花朵。
惑人。
安然沒來由的咽了咽口水,躲開江臨深的視線,眼神落在對方飽滿的喉結上。
「老傅說的是真的?你真看上他小棉襖了,甜丫這么小你是咋想的?」整整十幾歲的年齡差,她簡直不敢想。
心中憋悶,手上失了力道,狠狠掐了江臨深一把。
這禍害!居然敢肖想她妹妹!這麼多年來果然沒安好心!
江臨深似痛苦似愉悅的發出聲悶哼,眉眼微蹙,餘光瞥向安然。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安然是什麼意思。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安然姣好的面容上,壓根就沒細聽她在說些什麼。
手臂上的疼痛讓他恢復了點清明,眉眼低垂,狹長的眼帶出絲無辜的稚態,他反手抓住安然,壓低了聲音道:「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兒……」
安然猛的抬眸,瞧見江臨深側顏掩映在黑夜中,眼中似有簇簇幽火。
她的心跳頓時如擂鼓般,明知道這人是喝多了,可言辭曖昧的讓她個成年人都臉紅心跳。
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未必她的魅力太大,把江臨深扳彎了,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