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懂事,行吧,在學校乖點兒,有事就去找你孫叔叔,我趕明兒就要去跑貨了,管不著你。」
林懷東看著乖巧的女兒,耐心囑咐。
「知道了……」
安然將煮好的雞蛋放在櫃面上,這才將老媽子似的林懷東給推了出去。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寂靜的雙人宿舍才迎來它的第二位住戶。
首先走進來的是個穿著綠色衣褲的年輕男人,他有著一雙歐式的大雙眼皮,面容瞧上去有些女氣,大喇喇的拎著行李箱,穿著領子很挺的白襯衫,手腕上帶著昂貴的表,皺著眉打量這小小的雙人間。
嘟嚷道:「這么小的鴿子籠?怎麼住人?」
跟在他身後的女孩穿了件皮襖,溫婉大氣的長相,黑亮的頭髮編作麻花辮垂在身前。
眼神清亮,並未帶著鄙夷。
安然垂在床沿的長腿輕微擺動,語氣散漫道:「讓你住了嗎?」
紀成宇驀的抬眸,這才瞧見坐在上鋪悠哉悠哉剝蛋的安然,美艷的臉龐,因眼尾的紅痣顯得活色生香。
不拘一格的短髮帶著睥睨眾生的氣勢,輕飄飄蔑過來的一眼讓紀成宇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這就是你室友?」
他扭頭愕然的盯著鄭松墨,這女同志一眼看上去就不好惹,能和人好好相處嗎?
他刻意的忽略讓安然有些手癢。
鄭松墨掃了一眼柜子,瞭然的點了點頭。
推開紀成宇落落大方道:「你好,我叫鄭松墨!」
「安然!」
安然揚了揚手裡的雞蛋,表示歡迎。
鄭松墨淡然一笑,隨即選擇了對面的床鋪,將床單被套套上。
紀成宇期期艾艾的靠近,壓低了聲音道:「松墨,你這室友看起來挺刺兒,她要是找你麻煩,你隨時來找我……」
幾乎是話剛剛落地。
一捧雞蛋殼就擦著紀成宇的腦袋飛了過去。
有幾粒碎殼直接掉進了他的後頸,帶來麻麻的癢感,紀成宇倏然轉頭,卻對上了一張笑嘻嘻的臉。
「不好意思啊,手抖!」
紀成宇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鄭松墨敏感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她推了推紀成宇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千言萬語梗在喉中。
紀成宇一口氣差點沒能上來,只得擠出個笑臉道:「行吧,有事你找我……」
說完他剮了安然一眼徑直離去。
鄭松墨看了眼安然雲淡風輕的臉,面有歉色道:「抱歉啊,他這人說話一貫的口無遮攔……」
「他是你男人?」
安然將蛋白盡數塞進口中,單手拽住圍欄跳了下來,乾淨利索的動作看得鄭松墨一愣,她眼神亮了亮道:「不是,朋友而已。」
安然來到水池邊將手洗乾淨,漫不經心道:「他要想配你,還差點意思!」
洗完手後她借著紅框的圓鏡扒拉了下頭髮,只覺得過長的頭髮無端的有些遮擋視線。
鄭松墨指了指窗上掛著的帽子,疑惑道:「你的帽子?!」
安然動作一頓,隨即將頭髮揉成了雞窩,將女性化的帽子蓋在了頭上。
大大方方道:「我要下去打熱水,把你的暖水壺拿來,一起。」
鄭松墨為難的拿出兩個暖水壺,尷尬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可能有點重。」
安然看了眼對方鋪到一半的床單,蹙眉道:「嗐,這點東西算什麼事兒啊!」
說完一點兒也沒有身為女孩的自覺,拎著三個熱水壺就輕鬆下了樓。
鄭松墨:「……」
這個舍友有點怪,怪可愛的!
……
江臨深早在年前就來B市看了套房子,忙活了小半月總算是有了個落腳之地。
就在距離B市大學不遠處。
此刻他正挽起袖子將一棵桂花樹移植在院內,初春的風拂過樹梢,隨意呵出的熱氣隨之消散。
紀成宇罵罵咧咧的推開門,一臉鬱悶。
江臨深掀了掀眼皮,淡漠道:「怎麼?告白失敗了?」
紀成宇立馬就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似的,漲紅了臉道:「誰告白?告什麼白?我怎麼不知道……」
「就這點兒出息……」
江臨深將培植的營養土堆砌在根部,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紀成宇漂亮的臉龐立馬皺成了一團,他兩三步走到江臨深的身旁吐槽道:「這一路上人那麼多,哪有告白的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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