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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謝昭昭直覺不妙,她要是再愣神下去,他恐怕要將她舌頭割了,讓她變成真啞巴。

可她實在不知道回應什麼,憋了半晌憋出幾個字:「陛下恕罪……」

「沒看清楚吧?」趙瞿語氣隨意,握著她雙手的掌心往回一拉,她不設防,徑直撞進了他懷裡,「這樣能看清楚了嗎?」

他鬆了一隻手,繞過她肩後輕輕圈住,修長明晰的指節慢條斯理搭在了她頸上,指腹寸寸向上摩挲,滑過她耳後敏感的肌膚,驚得她四肢微微僵住。

趙瞿指尖輕抬,挑逗般穿過她鬢後黑瀑似的青絲,倏而俯身,似笑非笑地貼近了她的臉。

他們本就離得不遠,此刻幾乎要臉貼臉,額貼額,他垂下眼睫,掩住向來矜貴傲慢的神色:「怎麼不看朕?」

見她動也不敢動,趙瞿笑道:「朕赦你無罪。」

謝昭昭此時心跳極快,咚咚咚仿佛要跳出胸腔。

一方面是因為做壞事被當場抓包,另一方面是他們實在靠得太近。她半邊身子都埋在他懷裡,後頸又被他按住,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看向他。

謝昭昭抿緊了唇,努力控制著呼吸輕

輕吸吐,卻難免將他的氣息吞咽進腹中。

腦子好似空白了一瞬,忽而記起系統好感度的事情,她睫毛顫了顫,逼著自己放鬆下來。

趙瞿可以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原本懷裡像是揣了塊硬梆梆的石頭,如今慢慢鬆軟下來。

她聽話地抬起雙瞳,正撞上他漆黑的眸光。

他們兩人這樣的姿勢很是曖昧,可趙瞿眼底沒有一絲慾念,見他如此,謝昭昭也冷靜下來。

她視線上移,目光落在趙瞿眉心的紅痕上,如今離得近了才看出來那所謂的硃砂,其實是微微凹進去的一點血痕。

趙瞿淡淡道:「這是繡花梅。」

謝昭昭聽到這幾個字,愣了一愣。

「繡花梅」聽起來風花雪月,實則是土人發明的一種酷刑,以小臂長的鐵錐子沾上煮沸融化的硃砂,抵在人額上,用錘子慢慢往下砸,直至將硃砂砸進皮膚下。

這是個技術活,若是用力太重就會將人腦殼直接鑿開,若是用力太輕則鑿不進硃砂,便要用巧勁,一下一下不斷鑿錘,將額頭開出一個小洞,四面血管紋理像是梅花枝似的才算完美。

在這過程中犯人極其煎熬,不光是身體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摧殘。

很多人在執行過程中便已經神志崩潰,有的撐不住恐懼活活被嚇死,有的絕望之下咬舌自盡,總之沒有人能活著逃過「繡花梅」這種酷刑。

謝昭昭記得,這種酷刑早在先王在世時已被廢除,是誰將繡花梅用在了趙瞿身上?

她又忽然想起趙晛昨日跟她說過的話:這樣天大的醜聞,太后只能悄悄壓下,但因疑心兩子非先王血脈,將父皇、薛妃和六皇子先後關進大牢里。

而後趙瞿的親弟弟在大牢里染了瘧疾而亡,他的母妃因酷刑拷打又痛失親子精神崩潰瘋掉了,唯獨趙瞿經歷了什麼,趙晛沒有說。

謝昭昭想也能猜到,趙瞿從牢獄中走到今日定是經歷了許多。

她上輩子在組織里亦是如此,自從她五歲被拐賣到國外後,她便失去了名字和身份,之後經歷了將近十二年的殘酷訓練,多少次死裡逃生,只得到一個冰冷的代號「331」。

組織里的酷刑比「繡花梅」殘忍百倍,若有人背叛了組織,又或是沒有妥善完成組織布置的任務,就會被帶到暗房裡受刑。

那暗房四面都是玻璃和大燈,每當有人進去受刑,首領便會將所有殺手帶去暗房外的通道里觀摩行刑。

謝昭昭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觀摩過多少次,從一開始看到暗房內四濺的皮膚組織和鮮血會嘔吐,到後來她慢慢麻木,甚至有時候會覺得無聊和不耐煩,只數著時間等結束了就可以去吃飯了。

是以如今聽到趙瞿這樣說,她僅是晃了晃神,便很快恢復如常,眸中沒有訝異,沒有憐憫,甚至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這讓緊盯著她神態變化看的趙瞿很不爽。

謝昭昭是沒聽說過繡花梅?

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到底是誰派來的人,既不知道主動接近他,也不懂如何把握住機會與他拉進關係。

他極少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過往,這種時候她難道不應該表現出惶恐和心疼的模樣,再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他傷口還疼不疼嗎?

趙瞿眉梢一壓,冷冷開口:「你沒話要說?」

謝昭昭想了想,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小聲試探道:「陛下可以放開兒臣了嗎?」

她竟是一字不提繡花梅!

趙瞿眼眸微微睜大,盯著她片刻,倏而笑了起來,他一邊拊掌一邊前仰後合地大笑。那誇張刺耳的笑聲迴蕩在曲水亭中,沿著山麓晃了一圈,又折返到謝昭昭耳中。

她在他懷裡,他一笑便震得胸腔直顫,連帶著她也開啟了震動模式。

謝昭昭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覺得被他晃得噁心想吐,先前啜進胃裡的果酒經過這些時辰的發酵,此刻在胃裡翻江倒海,仿佛隨時都會衝破喉嚨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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