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突發驚厥昏迷,兒臣實在憂心皇祖母,便想請父皇召任太醫入宮為皇祖母看診。」
趙晛說得誠懇,實則不過是一個臨時編造的託詞。
先前太后也病過,本欲請任羨之看診,但任羨之不買太后的帳,只有趙瞿能請得動他。
趙瞿又向來與太后不睦,便也不了了之。
如今用此事當做藉口正好,左右趙瞿也不會真將任羨之召進宮裡給太后診脈。
「哦,那是很急。」趙瞿道,「傳朕旨意,召任羨之入宮為太后看診。」
趙晛:「……」
趙瞿:「還有事嗎?」
趙晛:「……沒了。」
趙瞿冷笑一聲:「沒了還不滾?」
等趙晛失魂落魄地離去,重喜連忙將搖搖欲墜的殿門重新合上。
趙瞿看著賴在他懷裡不動彈的謝昭昭,長吐了一口氣,啞聲提醒道:「趙晛走了。」
謝昭昭緊閉著眼睛,只想原地去世。
趙瞿什麼時候醒的?
他難道是在裝暈?他剛剛都看到什麼了?
謝昭昭雙腿隱隱有些發軟,手臂勉強掛在他腰上,這才沒有滑進湯池中。
要不然她也裝暈好了?
總比她睜開眼面對穿開襠褲的趙瞿強。
謝昭昭剛一打定主意,還未開始表演,腰上突然多了幾根手指,只在腰側上輕輕一掐,她便忍不住癢得弓起腰。
「別,別撓了……」
謝昭昭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將腦袋從他懷裡拔了出來。
她悶聲道:「陛下什麼時候醒的?」
趙瞿沒說話,伸手從湯池邊扯了條袍子下來,披在了身上。
他其實早就醒了。
從謝昭昭光溜溜鑽進湯池沐浴那會兒。
至於為什麼裝昏迷,趙瞿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看見她光赤的後肩,他便下意識闔上了眼。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受到了身體莫名其妙的變化。
自從趙瞿被太后算計,一怒下喝了任羨之開的那服藥後,他已是很多年沒有過這樣鼓鼓囊囊的酸脹感了。
趙瞿迷茫。
趙瞿震驚。
而後便是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恍惚遲疑的時候,謝昭昭走了過來。
她淌著池子裡的溫水,嘩啦啦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像是鬼魅惑人的低吟。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就像是他控制不住那東西一樣。
閉著眼的感官,似乎要比睜開眼更敏銳。
趙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一切細微的動靜,她的心跳聲,她的呼吸聲,甚至於她的氣息也比往日更加熾熱。
倘若那時候謝昭昭摸一摸他的心口,怕是一眼就能堪破他的偽裝。
趙瞿從未有過這樣奇妙的感覺。
她指尖所觸之處,每一寸皮膚都泛著酥酥麻麻的灼意,無法言喻的刺激感仿佛一道雷電在腦海中炸開,沿著四肢百骸貫通而下,又快速地瀰漫開,化作一陣陣顫慄。
像是會麻痹神經的毒物,讓他無法思考。
甚至墮落到沉溺其中,聽到她大不敬地喊著他的名字,他亦是不願醒來。
直到謝昭昭不經意間摸到他腰後的疤痕時,他才恍惚清醒過來,心尖似是顫了下,不知是怕嚇到她,還是怕她嫌噁心。
她沉默不動的那一刻,好像變成了漫長的一整年。
趙瞿靜靜地等待著。
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可惜沒等到謝昭昭做出什麼反應,那壞事的趙晛便莽莽撞撞闖了進來。
趙瞿沉默的時間太久,以至於謝昭昭以為他不會回答,她正要轉移話題,卻聽他淡淡道了聲:「剛醒。」
謝昭昭自是不信他的說辭,抿了抿唇:「陛下方才起熱高燒,任太醫來過,湊巧他家中有急事便先行離開,將藥浴擦身的事情託付給了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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