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算計他的人,就該受千刀萬剮之刑。
更令人懊悔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說出什麼「你能不愛趙晛了嗎」這種話,等過些時候靜下心來,趙瞿才體會出當時說出這話的語氣,簡直卑微到宛如哀求。
若非是被那助情香迷昏了頭,他怎麼會吐出如此陌生的字詞,做出如此陌生的行徑?
趙瞿急需要把控住當前的局面。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回歸原本的軌道,將一切重新歸位。
趙瞿懨懨抬眸:「朕給你十日時間,將那湯藥重新調配出來。」
說罷,不等任羨之再勸,趙瞿便繼續埋頭批閱起奏摺,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腦海中就閃過謝昭昭的臉。
任羨之看著他這般模樣,不禁又嘆了口氣。
趙瞿極少在夜裡批閱奏章,唯有心浮氣躁,徹夜難眠時才會搬來那堆成小山的奏摺,一本一本閱過去。
上一次見他如此,已是不知多少年前因為薛妃尋死之事而煩憂。
任羨之默默行至趙瞿身側,屈身跪坐在案旁,抬手為他硯墨:「陛下今日元氣大傷,務必保重龍體……」
話音未落,任羨之目光掃到了趙瞿正在批閱的奏章上。
那硃砂紅筆落下的批語上,寥寥草草地寫滿了三個字。
謝昭昭,謝昭昭,謝昭昭。
第43章 四十三個女主她跟趙瞿關係不正當(二……
謝昭昭折騰了一宿幾乎沒合眼,翌日迷迷糊糊睡到半晌午。
她是被啞光喊醒的。
「娘娘,您是不是起燒了?」啞光跪伏在床榻一側,望著謝昭昭臉上不均勻的紅暈,焦急道,「奴婢這便去請太醫。」
她下意識地扯住了啞光:「我沒事。」
話音落下,謝昭昭才察覺到自己嗓音嘶啞,喉嚨里像是卡了什麼東西,又疼又癢。
想必是昨夜在立政殿捂出一身汗,又在偏殿湯池裡受了涼。
自從那日謝昭昭在別苑認錯了人,被趙瞿警告過後,她已經很久沒再讓趙晛放過她的血。
原本趙瞿傷害她,她也可以恢復生命值,但趙瞿只掐過她一次脖子,後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幾乎事事順著她。
她這身子本就是病骨支離,便是日日服用湯藥也不過是勉強吊著性命,那點子療效倒不如讓趙晛割一次肉來得痛快。
若是放在先前,謝昭昭早就去找趙晛,上趕著尋了藉口叫趙晛割肉放血了。
但如今她有了別的選擇,只覺得瞧見趙晛就心煩。
「什麼時辰了?」
謝昭昭坐直了身子,渾身滾燙得像是著了火,連說話時吞吐的氣息都泛著熱意。
啞光道:「剛剛過了巳時。」
剛過巳時便是上午十一點左右,謝昭昭撐著身子下了榻,稍作梳洗更衣,搖搖顫顫出了殿門往立政殿的方向走去。
啞光急忙跟了上去,扶住了謝昭昭:「娘娘,您這是去哪裡?可是要去立政殿給陛下請安?」
「娘娘有所不知,昨夜陛下寵幸了呂昭儀,今日一大早便讓人賞賜了呂昭儀,那華貴的首飾珠寶流水般抬進相思殿內,這般榮寵可是這些年後宮裡的頭一遭,難免引得其他妃嬪們也動了心思。」
啞光往立政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嗓音:「如今立政殿外圍堵了幾十位貴人小主們,妃嬪們一個接一個的來請安,比捅了馬蜂窩還嚇人,娘娘今日怕是進不去立政殿了。」
謝昭昭聞言,忍不住愣了愣。
她昨夜求趙瞿饒過呂昭儀一條性命,原本是想將此事按下去,最好不要再起任何波瀾才是,卻沒想到趙瞿竟是如此大張旗鼓,恨不得讓前朝後宮都知道呂昭儀昨日被「寵幸」了。
如此一來,前朝後宮必定軒然大波,那些已經擺爛鹹魚的妃嬪們也有了重新奮鬥的目標。
雖然聽起來跟謝昭昭沒什麼關係,但就如今日這般,若是妃嬪們時時刻刻圍著趙瞿打轉,她連立政殿的門可能都擠不進去,又怎麼獲得趙瞿的好感度,恢復自己的生命值?
謝昭昭吸了吸似是被水泥堵住的鼻子,仍抱著一絲自我安慰的希望:不管怎麼說,趙瞿沒有殺了呂昭儀,他願意為她妥協,或許就說明她在他心中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
如此她總能找到機會見到趙瞿。
謝昭昭走到大吉門旁,果然看過了啞光口中的盛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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