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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呂自安,謝昭昭又忍不住徘徊到了立政殿外。

此時宮中妃嬪們已是散了大半,只還有凌散幾人不甘心地守在殿外不遠處,似是在等待像呂昭儀一般改變命運的契機。

謝昭昭實在急迫地想要驗證心中的想法,徑直走向重喜:「我有事要找陛下,勞煩重喜公公幫忙通傳一聲。」

重喜抿了抿嘴,神色有些為難。

陛下今早上特意吩咐過,今日誰都不見,特別是太子妃。

但重喜總覺得這話不能這樣理解。

或許陛下是想表達,今日誰都不見,太子妃是特別除外。

他遲疑的功夫,那一旁候著的幾位妃嬪已是走了過來,她們笑吟吟向謝昭昭施了一禮:「娘娘有所不知,呂昭儀還在殿內陪著陛下用膳,這一時半會陛下怕是抽不出空來見娘娘了。」

「呂昭儀這樣的獨寵,還是宮中頭一遭呢!」

「還不是託了太子妃的福氣,若不是呂昭儀東施效顰,怎麼會得了陛下寵信?」

剛開始妃嬪們說話還算克制有禮,說到後來卻是帶上了一股陰陽怪氣的意味。

偏偏若是只譏諷呂昭儀便罷了,那妃嬪酸溜溜將謝昭昭也一併捎帶進去,暗諷她跟趙瞿關係不正當,若非是趙瞿與她有一腿,又怎麼會愛屋及烏寵幸了呂昭儀?

謝昭昭聞言不語,只是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說話的妃嬪,視線在妃嬪素淨的衣裙上緩緩移動,而後勾唇輕笑了一聲:「希望你也能早日托上我的福氣。」

她嘴上說著瞧不起呂昭儀那般邯鄲學步之態,實際上自己不也是一身素淨打扮,恨不得將呂昭儀昨晚的容姿一比一復刻下來?

妃嬪被噎得面色一紅,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重喜見不得謝昭昭這般受屈,咬了咬牙:「奴婢,這就去通,通報。」

說罷,他便埋頭快步進了立政殿。

趙瞿早已經用過了午膳,但一桌子的膳食並沒有撤下,他坐在呂昭儀對面,支起下巴直勾勾盯著瑟瑟發抖的呂昭儀。

從進了宮殿後,呂昭儀便躲得他遠遠的,像是怕極了他。

呂昭儀與他同桌而食時,完全不像謝昭昭那般自在隨意,她拿著筷子的手指在抖,視線低垂著,只敢吃擺在她面前最近的幾道菜,一口一口,看著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而謝昭昭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雖然進食速度並不算快,卻吃得很是專注認真,總是會仔細咀嚼。

她似乎很容易被滿足,便好像粗茶淡飯也能吃出珍饈佳肴的滋味。

趙瞿正失神,重喜已是快步停在一旁:「陛下,太子妃求見。」

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見。」

說罷,趙瞿才反應過來重喜說的是謝昭昭。

他瞥了一眼對面的呂昭儀,咬牙切齒地重複了一遍:「不見!」

重喜聽出趙瞿語氣中的怒意,心頭一沉,連忙垂首轉身要回去傳話,走出沒兩步,背後卻又傳來趙瞿略顯冷淡的嗓音:「讓她進來罷。」

第44章 四十四個女主謝昭昭騙他(二更合一)……

重喜將謝昭昭恭恭敬敬請進了立政殿,直將一旁等了半個時辰,卻連趙瞿的邊都沒沾到的幾個妃嬪驚得目瞪口呆。

那方才奚落過謝昭昭的妃嬪忍不住道:「重喜公公,勞煩您幫嬪妾通傳一聲,嬪妾也有重要的事情見陛下。」

重喜道:「陛下口諭,誰都不見。」

「那太子妃怎麼進去了?您好歹幫嬪妾通傳一聲試試?」

重喜眼觀鼻,鼻觀心,卻是不再回應了。

太子妃跟她能一樣嗎?

都說伴君如伴虎,但在太子妃面前,那猛虎卻收了獠牙,蜷了利爪,溫順得如同一隻被馴服的狸奴。

有這種想法的人,並不止重喜一人。

當呂昭儀看到謝昭昭走進宮殿的那一瞬,便仿佛看到了神女降臨,背後似是散發著柔和溫煦的淺光,每一根頭髮絲都閃閃發亮,霎那間驅散了縈繞在立政殿內的陰霾與寒意。

她從未這樣期盼過一個人的到來。

自從進了立政殿後,呂昭儀腦子裡便時不時閃回昨夜趙瞿割下小倌頭顱的殘忍一幕,她看到他慢條斯理地用膳時,視線不住停留在他握著筷箸骨節明晰的手掌上。

不可否認,趙瞿長得很好看,不發瘋時端端正正坐在那裡,眉目低垂,硃砂鮮紅,活像是尊菩薩佛像。

正是因為往日看多了這十分具有迷惑性的容貌,呂昭儀才難免會生出一些異想天開,想像著冠寵六宮的偏愛,想像著母儀天下的尊榮,更是會忍不住暢想她跟趙瞿生下的孩子長得像誰。

但所有美好的幻想,全在昨日趙瞿將長劍抵在她脖子上的瞬間,化作絕望的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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