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被問得一默,唇角輕抿,「今晚我跟我阿妹睡在一起。」
見他仍站著不動,她視線下移落在他微微收緊的手掌上:「陛下,可以鬆手了嗎?」
「朕不喜歡你身上的披風。」趙瞿並未鬆手,而是向前了兩步,似是要抬手解開她頸上的披風系帶。
謝昭昭反手攥住了他的手,擋下他的動作:「陛下是想讓我披你的狐裘嗎?」
「方才在望舒湖畔恐怕就有人注意到了我們,陛下行事張揚不要緊,旁人總不敢戳著陛下的脊梁骨說閒話,可我卻不一樣了,如今我還是趙晛明媒正娶、過了祖祠的太子妃。」
她輕聲道:「狩獵場上人多眼雜,陛下就當是為了我,可否在外人面前斂些鋒芒,不要做些讓我進退兩難的非議之舉?」
趙瞿動作頓住,眉梢似是壓了壓,卻終歸是沒再繼續解她的披風了。
兩人並未一同離開,趙瞿留在山坡上賞月,而謝昭昭則原路折回瞭望舒湖畔。
她在出樹林之前,將掛在臉上的狐狸面具隨手扔在了草叢裡,沿著望舒湖繞了半圈,正巧碰上了剛剛應付完兩位鄭國使臣的趙晛。
謝昭昭便猜到趙瞿離開前,可能會將爛攤子扔給趙晛處理。
趙晛滿身酒氣,走起路來歪歪斜斜,勉強被身邊的侍從攙扶住。
謝昭昭順手在侍從手裡接過了趙晛:「殿下,你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趙晛抬頭看清來人,臉上多了些醉醺醺的笑意:「阿昭,是你啊!你不是和呂昭儀在一起,怎麼自己一個人在湖邊?」
不等她回答,他便將手臂繞在了她肩上,半邊身子的力道都壓了下去:「孤將鄭國使臣安撫好了,他們準備將鄭國的寧華公主送來和親,只等父皇應下這樁婚事,往後鄭國與越國便是同盟之邦……」
趙晛說到此處打了個酒嗝:「聽聞寧華公主有傾國傾城之色,不知父皇納入宮中後,可會為其美色所迷。」
謝昭昭微微失神。
這般兩國結盟聯姻的大事,聯姻對象無非就是趙瞿或趙晛。
但趙晛已有太子妃,那鄭國公主又不能給趙晛做妾室,便唯有嫁給趙瞿這麼一條路可走了。
鄭國物產豐饒,貿易繁榮,每年出口大量絲絹布匹、銅器鐵器和農具皮革等貨殖到越國,再從越國高價買回一些香料、藥材、翡翠、玳瑁等珍稀的貨物。
倘若趙晛與鄭國結盟,必定是錦上添花,繁榮共進。
趙瞿後宮花團錦簇,他向來是來者不拒,如同集手辦似的將各色美人納入後宮。只是他從不寵幸她們,便將她們當做好看的物件兒般,好吃好喝供著。
本就已是佳麗三千,再添一個寧華公主似乎也無足輕重。
謝昭昭想到此處卻覺得呼吸微滯,腦子裡莫名浮現出方才趙瞿將蘭草別在腰間的動作。
她壓下心頭那一絲異樣的情緒,並未多言,只將趙晛攙扶到了營帳。
果然如她所料那般,謝彰彰和橙梓都在她的營帳外等著。
見兩人一同歸來,橙梓先是一愣,隨即又鬆了口氣:「昭昭,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
謝昭昭面不改色道:「那宴上來了兩位鄭國使臣,陛下與使臣之間鬧了些不愉快,好在有太子殿下從中轉圜,因此耽擱了些時辰。」
她避重就輕將此事一筆帶過,便如同她方才一直陪著趙晛在與鄭國使臣交涉似的,就連趙晛本人也沒聽出什麼不妥,更不要提橙梓和謝彰彰兩人了。
趙晛醉得頭昏腦漲,不欲在營帳外多做停留,正要拉著謝昭昭一起進去,卻聽見她道:「殿下,今夜我想陪著小妹一起睡。」
她說完後,又懇求似的加了一句:「可以嗎?」
趙晛吞吐出一口酒氣,目光灼熱地盯著謝昭昭看了一會。
雖然他嘴上說著願意等她,但一日不與她圓房,他便一日放不下懸吊著的心,只覺得惴惴不安。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本想借著酒勁與她談一談,說不準兩人便就此敞開心扉,再無隔閡。
謝昭昭卻在此時提出要跟她的小妹睡在一起。
便好像怕他酒後對她做出什麼似的。
趙晛大腦被酒意麻痹,他此時無法思考太多,便試探一般詢問:「等過兩日好嗎?過兩日你們再一起睡。」
謝昭昭從他語氣中察覺到什麼,她沒再堅持,只道:「我扶殿下進去休息。」
趙晛沒想到她會改變主意,心底頓時又驚又喜,架在她肩上的手臂便也得寸進尺般緩緩向下,輕摟住了她的後腰。
待兩人走入營帳中,謝昭昭扶著他到了榻邊坐下,正要將他鬆開,趙晛卻反手圈住了她。
「阿昭,讓我抱一抱好嗎?」他低聲道,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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