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什麼,幼兒自不會反對,「你心裡是如何打算?」
「我覺得可行。」辦鏢局一能護送商隊掙錢,二能做掩護,方便日後販鹽。
幼兒點點頭,「你有了主意就行。」
捶捏了一陣,幼兒停下手,轉過身從柜子里拿出用布包裹嚴實的東西,正是虞歸晚走時交給她的那隻機械鴿,她一直藏在這裡頭,連母親都不知道。
虞歸晚沒收,「留給你防身。」
往後她要常出遠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兒,她存了一兩分不放心。
.
次日,幼兒同葛大娘便將虞歸晚從偏關帶回來的東西分給近日表現好的村民,他們千恩萬謝,還領著家裡的孩子來大院想給虞歸晚磕頭,讓葛大娘給勸回去了。
「只要老實本分做人,不惹事生非,往後好處多著呢!記住了啊。」
沒花錢白得一份好東西,村民們都笑的合不攏嘴,紛紛應和道:「我們只想把日子過好,那些禍害人的事,打死我們也不敢幹啊。」
葛大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做主給那幾個受了委屈的婦人多分了點肉乾和酥油,這可是好東西,自己不吃拿到縣城也能換不少錢。
幾個婦人樂滋滋的,從油紙包小心摳出半塊糖給眼巴巴看著的娃娃甜甜嘴,糖可是稀罕物,貴著呢,她們也捨不得多給,想留著過年過節再拿出來招待親朋,她們託了人往老家帶口信,盼望著親人還活在人世,還能再見上一面。
那些有歹念的光棍也已經被提溜出來,等著報了縣裡就打發出去,這時他們才知道急,跪在大院門口砰砰磕頭,賭咒發誓往後再不敢那樣,只求別趕他們,如今外面是什麼世道啊,亂糟糟的,好容易有個著落,他們可不想再過逃難的日子了。
「我們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幹的那起蠢事,現在已經知錯,我們願意挨罰,求里正不要告訴官老爺,不要把我們趕出村啊!」
賊眉鼠眼的,哭的再一把鼻涕一把淚也博不到同情,現在知道怕?早幹嘛去了。
「呸!」葛大娘狠啐一口,道,「這事已經定了,求也沒用,還是趕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把欠下的帳還清,早早離了我們這,省的再看見你們,晦氣!」
虞歸晚提禮上門找高腳,又叫上柳東,三人去醉仙樓喝了頓酒,說的就是這件事。
被趕出來的禍害,哪個村子也不願意收,且又不止南柏舍莊有刺頭,放任不管終會鬧出更大的亂子。
高腳已有七分醉,抱著酒罈子跟虞歸晚吐苦水,「上面的大老爺也在為這事頭疼,怎麼辦?嘿!辦個屁!都他娘的上山當土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