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惱:「哎呀!沒射中,讓它跑了。」
「跑不了。」
虞歸晚迅速抽箭搭弓,懷抱住幼兒,握住她的手拉開弓弦。
咻!
竹箭將逃竄的野兔釘在地上,抽搐兩下就死透了。
她翻身下馬拎起野兔,沖馬上的幼兒說道:「今晚有紅燒兔肉吃了。」
幼兒抓著韁繩,忽然刮來的一陣山風吹鼓了她的衣袖,也帶走她歡快的笑聲:「兔子是你射中的,你說怎麼吃就怎麼吃。」
她射箭還是不行,騎馬倒無礙,讓人再牽一匹馬來給虞歸晚,兩人沿緩坡下來到河灘比賽馬。
以虞歸晚的騎術,莫說幼兒這個新手,就是在草原馬背上長大的東遼人都未必贏得了她。
這不,眨眼就將幼兒甩到身後,馬蹄踏過濺起的水花能飛一人多高,跟在後面跑的廖姑等人被兜頭淋一身。
廖姑一抹臉:「跟在師傅後面不是吃灰就是淋水。」
妙娘驅馬趕上來聽到了這話,也頗為贊同的點點頭,「誰說不是,虞姑娘的馬跑的也太快了,咱們根本追不上。」
虞歸晚停下,等幼兒趕上去,雙人兩馬,一黑一紅,齊並沿河邊慢悠悠走,其他人不遠不近跟著,聽她們說村莊又該增設哪些東西。
前後買的幾批人加上零零散散從其他地方遷居到附近的,如今南柏舍少說也有七八千人。
周邊的荒地盡數被開墾,種上麥子大豆粟米,只要風調雨順,今年必定大豐。
埠頭往來的烏篷船也逐漸增多,這些船只有少部分是南柏舍的,其他都是外鄉來運貨或帶人過來的,南柏舍的水運生意算是做起來了。
人多之後,幼兒就建議在外村劃一塊地方出來專做村市,讓村民也能做些小買賣,不僅實惠了自己,也方便他人。
所以從埠頭到外村有一條包羅了吃食、雜貨、活禽牲畜等東西的村市街,下了船就能看到,沿著台階上來就是。
走旱路容易碰到劫匪,且路途遙遠,不方便,走水路就快,如能趕上南柏舍的小貨船,再跟在他們後面,就是有歹心想搶東西的也不敢冒頭,貨船上可有護衛,誰敢在這條河道上鬧事,壞了南柏舍的生意,輕則扭送衙門,重則當場射殺。
有了這個保障,往來南柏舍的外鄉人自然就多了,他們有來採買青磚和木材的,也有大批購買活禽牲畜的。
尤其是雞鴨兔子肥豬羊羔這些,不少外鄉的酒樓食肆都會派人來同南柏舍談生意,直接僱船運回去,很是方便的。
現如今,就是因鬧亂被牽連的流民都養著不少雞鴨兔子,他們沒有被分到田地,要生活就只能在養殖上想辦法,幸好里正也沒不管他們,准他們賒帳買青磚先把房子蓋起來,再搭雞窩羊圈兔子窩,幫那些活忙養不過來的村民養這些雞鴨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