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一黨,還能有誰!」
「父親,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可要往盛都去信說明?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景寧侯應該不會相信。」
盛怒之後薛重突然覺得很疲憊,坐在圈椅上捏著鼻根,對長子語重心長道:「哪有你想的這般簡單,現在要看大皇子是什麼態度,若沒有告御狀這件事,咱們去信說明,大皇子或許還能為咱們替景寧侯解釋一二,可如今事情一出,又鬧了起來,連當今聖上都過問了,太子一黨又虎視眈眈盯著,都衙府尹不敢不嚴辦,這一查下來,咱們家是怎麼也躲不過去的。」
薛煥之大驚道:「您的意思是,大皇子要捨棄我們?!」
「事到如今,我們也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薛重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你明日就安排人先將咱們家的人送走。」
「是,父親。」
此時,丫鬟也在門外回稟說:「老爺,大公子,二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
丫鬟去叫薛丕之時他正在自己院子裡跟幾個歌妓喝酒,聽薛丕之身邊的丫鬟說這些歌妓都是族兄送來的,很得薛丕之的歡心,正玩得起興,突然被叫來書房,他心情自然不好,進去就耷拉著個臉。
薛重看見他這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操起桌上的硯台就砸過去,「不孝的東西!惹出那麼大的禍!煥之,拿鞭子來,我今天非打死這個不孝子不可!」
書房外,伺候的下人聽著裡頭傳出的鞭打聲和痛喊,也都跟著害怕,低頭縮著脖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桃香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低眉順眼看著十分乖巧,實則心裡頭冷笑連連,巴不得薛丕之被打死,薛家人一個都活不成。
薛丕之挨了打,是屁股都開花了,是被僕從用春凳抬回去的,回去之後在自己院裡發了好大的火。
給薛丕之送歌妓的族兄不是旁人,正是那焦老財的女婿,他帶焦老財來見薛丕之,後者正有火沒處發泄,一聽又是南柏舍那個姓虞的給自己添堵,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完全把薛重交代他這段時間不要惹事給拋到了腦後。
「帶上人給我把南柏舍的鋪子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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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讓陳婦帶回的是一把古琴和兩本字帖,都是幼兒作陪讀時用過的,字帖上還有她淘氣時亂畫的墨跡。
虞歸晚動作隨意的拿起字帖翻了翻,不咸不淡道:「將這些舊物送來給你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她要送你幾箱金銀當安家立命的本錢。」
「從前家中的東西都沒了,這幾樣是留在她府上的,就當是給我當念想了吧。」幼兒才把東西收起來,外頭婆子就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