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同東遼盜匪勾結在偏關製造騷亂,迫使九王爺無旨出兵,有意圖謀反之嫌,好收回兵權由大皇子掌控。
此證詞由都衙府尹呈上,今日早朝群臣就譁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站在百官之前的趙顯臉上有得意之色,一副勝券在握。
而站在他對面的趙斥則面色黑沉, 藏在寬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瞪向太子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派人追殺隨家母女不假,可私賣銅鐵絕對是無中生有,與東遼勾結更是栽贓陷害,他就算再爭權也不至於通敵賣國,這分明就是太子搗鬼想將他置於死地!
「父皇!」趙斥撲通跪地, 聲淚俱下,「兒臣冤枉啊!」
一聲冤枉喊得驚天動地, 又哭的這般悲痛, 哽咽著說自己靈智不足, 性格蠢笨, 膽小怕事, 平日雍帝讓他去學著辦個什麼事都是兢兢業業,生怕出錯, 哪裡有膽子犯這些罪。
且他是大雍的皇子,有雍帝這樣一位英名賢達的君父, 又怎麼會墮落到去跟東遼蠻狗勾結,豈不是辱沒了皇家,損了大雍的顏面。
趙斥擅用的就是裝蠢裝可憐好博取雍帝的同情和信任,他的生母麗妃在後宮也是用的同樣手段,比趙斥還更勝一籌,雍帝也最吃這套,以至於麗妃能榮寵不斷,連皇后楊氏都要對她心存忌憚。
前朝的紛爭很快就被傳至各宮,其他妃嬪知道涉事的沒有自己的兒子,便都靜等著瞧好戲。
麗妃仗著陛下的恩寵在後宮囂張這麼多年,早讓人恨得牙根痒痒,如今誰不盼著她失寵,也嘗嘗那種獨守深宮空虛寂寞的滋味。
一聽說大皇子被人構陷通敵賣國,麗妃瞬間慌了,急問來報信的宮人,「那陛下怎麼說?可是信了?本宮的哥哥呢?可有替大皇子分辨?」
宮人垂頭道:「此事只是薛家三子一人之言,並未有實證。」
到底是深宮爭寵多年的女人,麗妃很快冷靜下來,鋪開在兩側的衣袖宛如彩蝶的翅膀。
她抿緊了不點而紅的櫻桃朱唇,富麗堂皇的宮殿內迴蕩著她的聲音。
「隨謙安也沒有真的謀逆,還不是一樣治了個滿門男丁抄斬、妻女流放寒地之罪,有沒有都不要緊,重要的是陛下信不信,聖信若在,就是斥兒將天都捅破了,陛下也會保他,」她漸漸寒了聲,艷麗的臉龐浮現出冷意,「皇后和太子暗地裡布置這麼久,不就是在等這一天,以為憑此就能扳倒我們,呵!且* 別得意太早……」
而皇后宮中也是剛得了消息,楊皇后正憂心忡忡,坐立不安,唯恐此事會將雍帝氣出個好歹來。
她與雍帝是年少夫妻,自認是伉儷情深的,就算雍帝寵愛麗妃,縱得麗妃起了要為自己兒子爭皇位的野心,也沒有讓楊皇后改變對雍帝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