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跳下馬車,「先別打草驚蛇,看看他們還想幹什麼。」
跟著的僕婦立馬打開傘。
虞歸晚低頭,似是無奈的抬手擦一下額角,對非常盡忠職守聽幼兒吩咐的僕婦說道:「你也回去吧,不必在這裡等。」
說著就接過傘獨自穿過人群,既不上小樓,也沒去高台,而是轉去小攤小販聚集的地方東瞧西看問價錢。
眼角餘光掃著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幾條尾巴,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因為從選擇跟蹤她開始,對方在她眼裡就已經是死人了。
她垂下眼,認真在攤上挑了兩隻布老虎,裡面鼓鼓的,攤主說是填了棉花,價錢要比填秸稈的貴些,一般的農戶人家也捨不得花錢買,富裕的人家又看不上,所以開張到現在也沒賣出去一隻,還是虞歸晚大方照顧了生意買走兩隻攤主才不至於今日空手歸家。
她揣著兩隻布老虎繼續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就忽然閃身進了一條小道。
那幾人趕忙跟上去,可哪裡還找得見人影,不由頓足恨道:「壞事!跟丟了!」
幾個人都是尋常百姓的打扮,樣貌也平平無奇,是扔進人堆里也不會引起注意的那種。
他們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都沒發現虞歸晚的蹤跡,正氣惱,突然就有一道冷光閃過,隨後脖子一涼,鋒利的刀尖就已抵住其中一人的命脈。
那人反應倒也快,胳膊肘往後撞試圖掙脫,虞歸晚卻是側身一躲,人就轉到正面以刀柄擊向那人的太陽穴。
那人只覺腦袋一震,還未來得及感到疼,眼前就是一黑,整個人踉蹌往牆根倒去。
剩下的人發現情況不對,已是想往另一邊跑。
虞歸晚又豈能讓人從自己手中逃脫,她直接將刺刀朝後面那人的背扔去,正中背心。
那人迎面倒地,卻沒死,被趕上來的虞歸晚拔刀又扎了兩刀才徹底斷氣。
餘下三人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互相看看,一咬牙決定跟虞歸晚拼了。
他們也是練家子,且都算是高手,平時像這種跟蹤人的活兒從未失手過,今日算是踢到了鐵板。
來之前他們就聽說這個姓虞的頗有些本事,可誰也沒領教過,有領教過的不是死了就是姓虞的手下,很難打探出深淺。
他們也狂些,沒太把虞歸晚放在眼裡,心想不就是個小娘們兒,能有多大本事,沒成想看走了眼,以至於兄弟五個今日都得把小命交代在這。
虞歸晚死死扣住其中一人的咽喉,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要殺人的兇狠,唯有那雙狹長且眼尾上挑的眸子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