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麼了,反正不能讓虞歸晚把這宗罪全摁她頭上,否則以虞歸晚那護犢子的勁頭,她的下場肯定會很慘,現在就算死她也要將妙娘拉下來給自己墊背,有帳到了地府閻羅殿再慢慢算。
妙娘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又紅一陣,很是精彩。
方才打了一架,她已記起來部分那晚的事,確是她的罪責更大。
「主子,妙娘有錯,願領罰。」她沒有為自己辯解,直接跪下,膝蓋磕著地面發出砰地一聲,聽著就疼。
閻羅娘的小心肝都跟著一顫,下意識邁腿要過去扶她起來。
被虞歸晚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妙娘更是惡狠狠瞪她,「不用你多管閒事!」
一句話就把聚在心頭的關心給打散了,閻羅娘氣得連連發笑,「好好好,老娘就不該犯賤,關心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由著你被打死才好。」
咚!
話音剛落就被虞歸晚隨手拿起一塊金子給砸中了腦袋,並說道:「你閉嘴。」
閻羅娘摸著被砸痛的地方,敢怒不敢言。
兩個都老實不鬧騰了,虞歸晚才用腳後跟磕兩下木箱子,先是讓妙娘起來,才道:「這是你的私事,不該我管,只是不該在這裡鬧成這個德行,像什麼樣,你要有本事打死她,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偏偏又打不過,鬧得雞飛狗跳,讓其他人看見了你以後還怎麼服眾,你爺爺知道了也會跟著擔心,他就你一個孫女。」
程伯是她手底下最得用的人之一,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出岔子。
妙娘愧疚的低下了頭,自己方才確實是被閻羅娘氣昏了頭,居然在喀木六族的地盤就打起來,要是讓人聽到懷疑起身份,主子和幼兒都會有麻煩。
「主子……」
虞歸晚抬手制止她接下去要說的,「行了,下不為例。」
她如此好說話,連閻羅娘都瞪了眼,不信道:「你該不是被草原的寒風吹傻了吧,這都不罰?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你也會有寬容的時候,少見少見。」
咚!
又砸過來一塊金子,不過這次閻羅娘沒站著挨砸,閃身躲過了,還反手抓住了那塊金子。
「我要是罰她,可是你來替她受這個罪?」虞歸晚反問。
閻羅娘將金子拋上拋下,冷哼道:「只怕某些人不領情,不解我這番苦心。」
「你在主子面前還這般胡說!」妙娘又氣得不行。
「喏,你看她,說不上兩句就要跳起來跟我打,我冤枉吶。」閻羅娘惡人先告狀。